胡玉林行礼,“见过郡王。”
秦恪稍一颔首,声音低沉道:“劳烦胡少东于正堂稍候,我与大郎欲商讨工坊之事。”
言罢,握容奚手腕,冲入书房,利落关门。
胡玉林立于原地,狭目微眯。他素来直觉敏锐,能察觉秦郡王对自己有些不满。
而且,秦郡王待大郎,似与旁人迥异,当真是因大郎之能?
书房。
容奚以为秦恪确有要事商谈,问:“工坊有何事?”
“因新料需烧制,工坊已造数座窑炉,”秦恪捉他双手入掌,细细把玩,“你先前言及,需烧制新肥,日后可于工坊窑炉烧制。”
莫要再往胡氏窑炉。
容奚亦觉此法便利,毫不犹豫,颔首应好。
“除新肥,我还欲烧制玻璃器皿。”
少年掌心绵软,微有薄茧,触之温凉。秦恪仔细摩挲,至手掌生热,亦不舍放开。
“工坊以你为首,”秦恪眉目温柔,言语霸道,“不论烧制何物,无人敢阻。”
“有你,甚好。”容奚开怀一笑,既清朗又可爱。
秦恪不禁低首,却突闻容奚腹鼓之声。
腹鸣声打破暧昧,秦恪无奈,只好抚其鬓发,道:“去用膳罢。”
怎料少年忽执其手,攀其肩,踮脚而起,于他唇角落下一吻。
不等秦恪回神,容奚已飞快奔出,心脏狂跳。
方才美色惑人,他鬼使神差,竟做出那般事!他从未与人相恋,亦不知唇与唇相触,会如触电般,令人心醉神迷。
虽只是唇角,却也足够柔软。
至堂内,颊上热意尚未消褪,容奚低首啜饮,以遮面上羞意。
胡玉林见其神色不似寻常,忙问:“大郎,何事惊扰?”
“无碍,”容奚歉然一笑,“玄石兄稍待,我且去吩咐刘翁摆膳。”
他此前已亲手烹调膳食,只待秦恪归宅,便可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