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山县郊外, 忽传震天声响,且足下微颤, 似遇地动一般。
县令沈谊忙召集皂隶, 循发声之处而去。
半晌, 皂隶归来, 言无事发生。
濛山县志遂记载当日异动。后世研究学者均猜测, 此乃炸.弹鼻祖试验火.药之故。
而亲眼目睹火.药神迹的几人, 懵然归宅后,许久不曾言语。
刘和奉上茶点后, 携刘子实至灶房, 问:“发生什么事?郎君们为何神思恍惚?”
“阿翁, 您方才可闻巨响?”
方才震动那般大,阿翁应有所觉。
“听到了,我还以为是要地动。”刘和拍拍胸脯,作惊吓状,“莫非郎君们因此而惊?”
刘子实狠狠点头, “咱们郎君实在厉害, 那巨响就是郎君器物所致。不过一些粉末, 便引地动山摇。”
“当真?”刘和大惊失色。
如此杀伤力,怎能叫人不惧?
刘子实狠狠点头。
及晚膳, 几人心思各具,吃得颇不尽兴。
容连尚处兴奋之中, 回屋后, 无法静心读书, 对容奚之能越发感佩。
院中,秦恪与容奚相对而立。
“你当真要连夜回京?”容奚叹道,“如此劳神伤身。”
秦恪见他目光诚挚,心中柔软几分,伸手抚其发髻,笑道:“此事当尽早办成,今日之震动,定引人注意,我不放心。”
容奚还欲挽留,却听他道:“我已令人暗中护你,你这几日莫要出宅。”
见少年微讶,男人歉然一笑,“若你觉不自在,我可令冯山前来,贴身护你。”
冯山身为木匠,被邀前来修葺祖宅,实属正常。
“是我不够谨慎。”容奚颇有几分自责。
他想试验火.药成效,未思及其它,只因习惯前世平稳生活,已然忘却大魏非他熟知之地。
连秦恪都如此紧张慎重,其中定潜藏不为人知的危险。
“非你之错,”秦恪眉目温柔,语调低沉,“是我过于紧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