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着自己心口想道:大抵是被宁端救了太多回,所以现在才会觉得只要有他在身旁,就一定能得救吧?
“倒是有些麻烦他了……”她自言自语道。
“姑娘?咱们到了。”碧兰提醒道。
席向晚低低嗯了一声,掀开门帘果然见到宁端在车外站着,便抿唇一笑搭着他的手下了车,调侃道,“很快,汴京城中就又要传说我魅力无边,将你也迷倒了。”
这样的传闻,如今可不少。
宁端原本是要松手的,可听见席向晚这句话,又换了主意。他稍稍紧了紧席向晚的手,认真道,“可和你定亲的只有我。”
席向晚仰脸看他,笑得拨云见日毫无阴霾,“是,只有你。”不会是樊子期,也不会是樊承洲。
上辈子的路,她不会再走一遍。
宁端见她答得毫不犹豫,心中有些暖洋洋的,松开手的同时,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席向晚露在头发外边红彤彤的耳朵,果然触手是冰凉的。
席向晚猝不及防被一碰,惊得呀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耳朵,“做什么?”
“外面太冷了。”宁端神情平淡,“你进去吧。”
席向晚这才反应过来,放下手笑盈盈道,“先送宁大人。”
宁端深深看她一眼,“冬季风寒,照顾好自己。”
席向晚知他说的不仅仅是季节,更是即将到来的一系列变动,微微点头,笑道,“我知道,你放心。”
宁端这才上马去了,四季不变的红色曳撒在冬季里好似一团跃动灼人的火光。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席向晚才转身接过翠羽递来的手炉,抱着往里走。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面上笑意淡了许多,只问道,“我出去这会儿,府中有什么事情?”
“回姑娘的话,府中无事,姑娘不必担心。”翠羽轻声答道,“大少夫人今日让大夫看诊过平安脉,胎气平和,养得极好。”
“那就好。”席向晚点点头,“府外呢?”
“席存博和席存彰的夫人都安安分分住在自家宅中,没有多余的动静。”翠羽直呼了两人名字,又道,“至于席存学……似乎递了帖子想要明日来拜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