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徐腾的红了脸,掩唇轻咳两声:“无事……”仿佛怕他继续问下去,埋头疾走离开。
……
钟迟迟昨晚在山里睡过了,这一日便同他们一道日行路,到傍晚入住沿途客栈。
晚膳后,欧阳徐又等了一会儿,等到外头掌了灯,渐渐没了走动声,才出了房门,朝钟迟迟住的客房走来。
听着屋内安静,便放下心,敲了敲门。
“进来吧!”娇娇懒懒一声。
欧阳徐推门而入,正见那女子白衣散发地从屏风后走出,手里拿着一块棉巾擦拭头发,肌肤泛红,身上还冒着明显的水汽。
欧阳徐看她一副刚沐浴过的样子,不由有些尴尬:“我等会儿再来——”
一转身,却碰到乔渔带着两名客栈里的侍者进来。
看到他,乔渔愣了愣,问道:“欧阳先生,这么晚了找迟迟有事?”
欧阳徐莫名有些心虚,迟疑了一下,才搪塞道:“是……有要事相商……”
乔渔一边指挥侍者将屋里的浴桶搬出去,一边狐疑地打量着他和钟迟迟。
侍者们都出去了,他还脚步凝滞着不离开。
“我和欧阳说些事,你早些歇息吧!”钟迟迟开口赶人了。
乔渔面色一僵,犹疑着道:“迟迟……虽然现在不在长安,可你这样,是不是有那么点对不起陛——”
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扑面而来的棉巾打断了。
他狼狈地从脸上扒下棉巾,刚露出脸,就见她冷冷瞥了一眼过来,道:“出去!”
乔渔眼神一缩,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跑了出去。
欧阳徐关上门,温声道:“阿乔毕竟什么也不知道——”
钟迟迟没接他的话,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下!”
欧阳徐坐下后,她坐直身子,拉起他的右手。
袖口卷到肘部,纤白的手指点在他小臂上,缓慢地画着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