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过五十招而止。
钟迟迟垂下剑尖,沉沉地看着他,问道:“你的剑法,是谁教你的?”
杨越亦垂下剑尖,几乎与她一模一样的姿势,道:“这是我杨氏祖传的剑法。”
钟迟迟目光一利,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杨月眠是你什么人?”
杨越忽地怔愣。
这时,门外脚步声略带匆忙。
杨越微微蹙眉,道:“何事慌张?”语气隐隐威赫。
门外家仆仿佛敬畏:“奴奉命至江陵王府传信,未料圣驾微服——”
“哐当——”
钟迟迟将青钢剑一丢,倏地一下,没了人影。
……
钟迟迟一阵风冲进灵堂,左右看了看,问道:“李长夜呢?回去了?”
她跑得太专心,没留意王府内外的动静,现在停下来一看,似乎是没有皇帝陛下随行高手在……
李长暮点头道:“听杨氏家人传完口信就走了。”
钟迟迟忍不住扶额。
走得这么急,看来真的很生气啊……也难怪,说谎被抓了个正着,皇帝陛下面子里子都没了。
钟迟迟忍不住叹了一声,道:“我先回宫了!”
“迟迟!”李长暮喊住她,神色有些冷,“为什么这么紧张?”
钟迟迟愣了一下,反问道:“我紧张吗?”
他眸光幽冷:“你从子午关回长安,和萧怀璧同室而居;从翠微山回长安,与沈三知同室而居,你行事从不遮遮掩掩,更不屑解释,为何这次试图遮掩、着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