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东陵凰能给她写这封推荐信,其中蹊跷太多。
东陵凰的医术她是见识过的,虽然淮疆在宗家禁地地宫中的毒药确实棘手了一些,但是依着东陵凰的医术,不是没有研制出解药的可能。
是夜,主帅营帐中,苏槿夕和夜幽尧具体商议了什么,无人知晓,只是营帐中的灯火早早就灭了,这还是长安公主接任军中事务以来的第一次。
次日一早,苏槿夕早早的就派人送楚公子等人离开了军营。
而苏槿夕自己,并没有再去见楚公子。
但是没过多久,军营外面便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名护卫来报,“公主,刚送走了那位楚公子又回来了。就跪在军营的外面,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彼时苏槿夕正在营帐中翻阅文件,身旁一身玄黑色宽松衣衫的夜幽尧将手中一颗葡萄递到苏槿夕的嘴边,苏槿夕就着夜幽尧的手吃了下去。
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让他跪着,不用搭理。”
护卫什么都没有说,离开。
半晌之后,苏槿夕沉吟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楚公子应该是大周时期的皇族后裔。相传大周时期曾经风云一时,只手遮天,富贵倾天下的谢氏一门一日之间举族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当朝的楚王殿下也一并失去了音讯。
传说,那位楚王殿下心仪的女子,便是出自当朝谢氏一门的谢国公府。”
由此推断,这楚公子和芦苇谷很有可能和千年前的那位楚王殿下和举族消失的谢氏一门有关。
夜幽尧斜握在榻上,拿着一本书正瞧着,也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怎么?心软了?”
苏槿夕连忙笑嘻嘻地冲到幽王殿下的床榻旁边解释,“唔唔……这世上如今能让我心疼的,就只有我的心肝殿下你了。”
见夜幽尧脸上的神情稍霁了一些,苏槿夕转而又道,“再说了,有些戏份,得演到入木三分才足以让人相信。”
楚公子在南离军营外面这一跪,就是整整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