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倞与邹夫人对骂着,杨镇东脸面荡然无存,一个是自己疼爱有加的夫人,一个则是自己待如亲子的儿子,这二人简直给了杨镇东狠狠重击。
杨镇东实在忍无可忍,怒喝说:“孽畜!!孽畜,还不闭嘴!!”
杨倞吓得赶紧闭了嘴。
杨镇东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杨倞说:“你……你!!你当真是佟高的细作?”
杨倞不敢回答杨镇东的话,可方才众人已经在帐门外面听了个清清楚楚,杨倞想要再狡辩也是不行。
“啪!!”
不等杨倞回答,杨镇东已经一个巴掌抽下去,恨不能把他另外一颗门牙也打掉,怒吼说:“竖子小儿!!!你这竖子害人,害人啊!!”
杨镇东归顺了魏满,而如今他们正在义军会盟之地,这周围包围的都是各路义军,倘或让旁人知晓了杨倞是细作的身份,那么不只是杨倞。
就连杨镇东,还有他们的军队,全部都要覆灭。
如今正是反佟高的高潮,这些义军会做什么,显而易见,无非便是杀细作祭旗等等,这般的事情。
杨镇东又是气,又是惊,赶紧对魏满拱手说:“主公!杨镇东教导无方,这孽畜助纣为虐,乃我等义军之敌人,还请主公发落,卑将不敢有半分怨言!”
杨倞一听,吓得大喊:“叔父!叔父!我是您侄儿啊,我是您亲侄儿啊,您不能如此,不能如此啊,千万别将侄儿交出去!”
“住嘴!!”
杨镇东一声断喝,他如今是铁了心了,倘或不把杨倞交出去,今日之事不能了解,反而还要连累自己与麾下士兵。
这个篓子是杨倞戳出来的,没道理让旁人跟着一起陪死。
杨镇东心意已决,一脸的绝然。
魏满这时候却开始装作好人,一脸善解人意的说:“我知将军您膝下无子,便只有这么一个侄儿,平日里待如亲子,今日要让您手刃侄儿,大义灭亲,将军必定做不到,因此……杨倞此人,我可以交与将军自行发落。”
杨镇东一听,大为惊喜,说:“多谢主公!多谢主公!主公大恩大德,杨镇东永不敢忘!请主公放心,这孽畜我定会严惩不贷,严惩不贷!”
“且慢。”
杨镇东的保证还未说完,魏满已经一笑,说:“只是……我的话儿还未说完。”
杨镇东一听,不由心里“咯噔”一声,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发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