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吕布被张奉无视之后, 心中便一直耿耿于怀。
是夜已然天黑,张奉刚从药房归来,走进自己帐中。
帐内并未点烛火,张奉摸黑进去,炒了一天的药材, 实在累得很, 便准备直接和衣倒在榻上歇一歇, 等恢复些许的力气再说。
张奉走到榻边,直接倒了下去。
哪知道这一倒下, 登时感觉自己的硬榻突然变软了,不止如此, 还热乎乎的。
随即一双手臂登时将张奉抱了个满怀。
张奉吃了一惊,屈肘去打, 那人却早有防备, 一下阻隔张奉的攻击, 并且将人一翻,张奉猛地由上转下,一下被按在了榻上, 双手并拢聚在头顶。
那姿势羞耻的厉害。
张奉瞪眼一看, 总算是看清楚了来人,不正是吕布?!
吕布眯着一双眼睛,十分危险的瞧着张奉, 说:“张太医这是……投怀送抱不成?”
张奉听他这般说, 实在无奈, 又是羞耻,又是不屑,说:“吕都尉,三更半夜的,你到我舍中做何?”
吕布挑了挑眉,说:“你说做何?当然是……”
他说着,挨近张奉,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些什么,张奉当时面红耳赤,使劲挣扎了一下,推开吕布,说:“吕都尉万勿开顽笑了,时辰夜了,奉要歇息了,吕都尉请回罢。”
吕布一听,张奉这是又要拒绝自己?
距离上次吕布被拒绝,也有些时日了,这些时日张奉忙得很,鲍信的营中出现了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且起荨麻疹风团的士兵,其他营地的士兵其实多多少少如此。
水土不服在这年代可是大病,搞不好便是要死人。
这些军阀们听说了长秋先生的名头,立刻全都亲自拜会,想要请长秋先生前去看诊。
如此一来,张奉这个打下手的,便也劳累了起来,每日每日做药都做不够,怎么会有心情与吕布过多亲近?
吕布数日受了冷落,他本就心高气傲,一连被拒绝,当即就冷笑一声,说:“怎么?睡了我便翻脸不认人了?可是布伺候的不妥?”
“你……”
张奉听他说的如此直白,气的面红耳赤,说:“你……你说什么!”
吕布见张奉被自己气的面红,当即便觉有些被取悦,复又换上了笑脸,说:“不与你闹,咱们说些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