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玉,你在干什么?” 沈凉玉卧房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慕云大踏步走进来,一见沈凉玉坐在镜子前,脸上贴着他的人皮面具,慕云瞬间变了脸。 一向淡漠的眉眼,涌起几分怒意。 沈凉玉回头,看到师父进来,脑子里那股熟悉感瞬间化为乌有。 她心虚地起身,赶紧用手去扯脸上的面具,她知道这些人皮面具慕云宝贝得紧,平日里连给别人看一眼他都不太乐意。 此刻,沈凉玉却没经过他同意直接戴在了脸上,慕云的不悦可想而知。 “师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摘下面具,小心翼翼放在桌上。 慕云赶紧凑上去,拿起面具仔细看了看,好像在检查有没有被沈凉玉弄坏。 好在,沈凉玉戴上和摘下都格外小心,没把慕云这宝贝疙瘩扯坏,否则沈凉玉怀疑,慕云可能杀了她的心都有。 “好了,知道你好奇心重。”慕云收起刚才的不悦,脸上露出破冰的暖笑。 他大手一伸,覆在沈凉玉头顶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挂着几分宠溺,“以后别再动为师的面具了。” “知道了,师父我错了。”沈凉玉乖巧地垂下头,自知理亏,也乖乖认起错来。 慕云将面具一件一件收好,重新放回柜子里,沈凉玉一直在旁边看着他轻柔的动作,他抓起每件面具都像在触碰一件玻璃制成的易碎品,轻拿轻放,生怕一不小心弄出瑕疵。 沈凉玉蓦地想起,刚才戴上面具那一刻,眼前浮起的强烈既视感。 她敢肯定,自己一定在曾经某段日子里,戴过这样一副面具,而且戴的时间还不短。 只是,那段记忆在她脑子里却是一片模糊。 一年前,沈凉玉曾得过一场重病,重到她无法上课,直接跟学校申请休学了一年。 那一年里,她昏迷不醒,终日躺在床上。 当然,沈丽萍是不可能管她死活的,那一年她被慕云带到青佛山,慕云每天照顾她,而她如同植物人一般,一睡就是一整年。 至于她得的到底是什么怪病,会让她昏睡那么久,就连慕云那般神通广大之人,也对这种怪病闻所未闻。 就在慕云一筹莫展时,沈凉玉却忽然醒了。 醒来后的沈凉玉,形同失忆,对自己得了什么病,为何昏迷,昏迷了多久这些事,全然不记得。 当然,这些事都是在她清醒后,慕云一点一点告诉她的,她自己当然不记得曾经昏睡过那么久。 就在刚刚,她戴上面具的一瞬,脑中却忽然升起了某种类似记忆的画面。 难道是自己失忆的那一年发生的事? 可沈凉玉想不出,自己会有什么理由,戴上一副人皮面具,那绝不是像刚才一时兴趣,纯粹是因为好玩才戴的,而是为了某种目的,长期戴着那副面具。 她隐隐觉得,自己曾经忘掉了某段非常重要的记忆。 眼见慕云已将人皮面具全都收进柜子里,沈凉玉忽然鬼使神差问了句:“师父,我是不是曾经戴过这样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