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的原因实在与她聪敏不聪敏无关,反而和系统脱不了干系。
输了第一百零一次的谢嫣愤愤不平:“系统都赖你害我老输!”
l-007:“?”
谢嫣想掀翻棋桌:“要不是天天玩你那自带的破烂五子棋,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分不清这两种棋有什么区别……”
殷祇捏着白子颇鄙视:“怎么这么久你的棋艺也不见长进?”
谢嫣从他的棋篓里倒出一半的白子,再将空荡荡的棋篓还给他:“宫里会下棋的多的是,陛下若真是求贤若渴不如去朝阳殿走一遭。”
殷祇闻她此言却薄唇一勾勾出个慵懒的笑,半靠在扶椅里仰面瞧她:“皇贵妃是在吃醋?”
谢嫣抱着汤婆子回以一笑:“不敢。”
宫里的草木在岁月的浣洗下一天天变得旺盛鲜嫩,杨柳纷纷抽出枝条争先恐后向着太阳展开最柔顺的姿态。
谢嫣方从太后那里得知殷祇三月初春猎的消息,鉴于还需提防聂尘和纪语凝在春猎上给殷祇下刀子,遂转身求殷祇带着她一同前往。
“春猎是在上春苑,上春苑里头的飞禽走兽比你这辈子在别处见过的还要多。进去狩猎的多是武将,你在宫里好好陪着太后便好,为何心血来潮要随孤同行?”
殷祇的态度摆明不愿允她同去,随从的人选里尚有聂尘,聂尘在的地方纪语凝必定也会出现,原女主与原男主凑在一起,没事都能被他们两鼓捣点事出来,因此谢嫣无论如何也要趟这趟浑水。
“陛下有所不知,臣妾唯有待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才不会被人三番五次泼脏水。陛下去了上春苑,宫里不乏有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将臣妾挤下皇贵妃的位置,刺客那件飞来横祸在前,臣妾甚是惶恐。”
她的语气和神色不见得有多么惶恐不安,但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抬起眼帘向他投来期许的目光,殷祇便有点受不住她这双眼睛带给他的蛊惑。
除去担心她在上春苑的安危这点,殷祇私心实则很希望她能随行。
将士们的女眷害怕遭猛兽撕咬不敢移步上春苑,只敢在苑外驻扎的帐篷里嗑嗑瓜子说些眼下流传于京中的逸闻趣事。
陆嫣然出身将门,骑马射箭的技艺虽然不敌男子,但在京中的贵女和夫人中已是一枝独秀。
殷祇甚至能联想到她素袍箭袖跨坐于骏马雪白的马背上,俏生生停在他身侧时袍裾在微风中猎猎飞扬的明艳模样。
他心中甜得快要流出蜜来,却不愿叫陆嫣然窥出他心底所想嘲笑他沉溺于儿女情长,于是面皮上维持着漠不关心的面具道:“你既如此坚持,孤准了你便是。”
春猎那日,殷祇的仪仗浩浩荡荡绵延数里,谢嫣猜得十分精准,殷祇的身后果然还跟了个人出来。
谢嫣担心她一身善骑射的窄袖短衣太招聂尘怀疑,所以依然由灵未服侍宽了正装出皇城,只暗自嘱咐灵未将窄袖与靿靴收拾好带出来。
纪语凝跟在殷祇身后,个头娇小只及得到他肩下的高度,她是奔着杀人的目的才来的春猎,故而一身素色短打极为惊艳。
殷祇掀起帷裳将纪语凝推至谢嫣轿中,扔下一句“托你照顾”就没了下文。
谢嫣接下被殷祇“抛给”她的原女主,她们俩三观不同不是一类人,一路上听着马车辘辘压过石子落叶的声响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