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一佛失魂落魄地从后院出来,老掌柜马上凑了上来。
“小姐跟觉桐说了吗,觉桐是什么意思?”
郁一佛低眉不语,摇了摇头。
老掌柜当这是觉桐不同意,叹了一声气:“这孩子。”
郁一佛没力气跟掌柜解释更多,就让他这么以为了。
之后几天,觉桐都没跟郁一佛说话,他们在一个医馆里,但他一直躲着她,郁一佛想跟他说话也找不到机会,心情郁结,有时很难受,但哭不出来,更别提笑了。
觉桐跟她冷战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郁一佛都闷闷不乐,但坏事却总是喜欢连着来——
郁一佛养的那只兔子白耳死了。
兔子的寿命大约是五六年,白耳今年刚好六岁多,算是寿终正寝,可郁一佛还是很难过,她在医馆抱着救不回来的白耳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哭得没有声音,无端让人心疼。
医馆的人都安慰不住她,觉桐此时走了过来,眼睛也是红的。
初云想起觉桐师父也是白耳的半个主人,往旁边退了半步给他留个位置,却没想到觉桐是来安慰她家小姐的。
“施主别哭了。”
郁一佛伴着哭声说:“你不是不理我吗,怎么还来跟我说话。”
“我没有不理施主,但施主明明知道我有心上人,还来跟我说那种话,我只是心里难过。”
虽然不是时候,但初云还是被惊到了,觉桐师父竟然有心上人?!不止初云这么想,医馆里的人都是这一个想法,和尚竟然有心上人了?!
不怪他们心里还觉得觉桐是和尚,实在是觉桐除了不穿僧袍和不剃光头外,其它方面都跟和尚一模一样,还俗了跟没还俗一样。
觉桐:“施主,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兔子也一样,白耳只是老了,不能一直陪着你了,你不要这么难过,哭得太久眼睛会疼……”
明明他自己眼睛也是红的,但还一直在郁一佛旁边劝慰她,完全看不出来他平时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郁一佛终于止住了眼泪,觉桐拿了一条冷手巾来替她敷上,还嘱咐着:“哭得时间太长眼睛容易红肿,用冷水敷半炷香的时间会好很多。”
初云看着看着,觉得有点不对劲,觉桐师父对她家小姐的态度会不会太好了一点?
联想起刚才他自己说自己有心上人那番话……
觉桐师父平时经常见到的女子除了她家小姐就没有别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