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已经对他做出了预告,而他却仍然抱着些许的、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的期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太阳从高高挂于天幕变为渐渐走下山崖,收敛起它的光芒,于是夕阳西下,风停树静。
身边的同僚们早已惴惴不安。他们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似乎已经明白,他们在做无用功。
等一个不会再来的人,岂不就是无用功?
最终,在卡迈尔忧心忡忡自责愧疚的神情中,在朱蒂和其他同僚抑制不住的失望中,赤井秀一做出做后的宣判。
他的声音冷静克制,仿佛三年卧底生涯的败露没有为他带来任何影响;又似乎他此前从未有过丝毫纠结,此后也未曾有过片刻茫然。
他只是冷着声音,沉沉的叙述——任谁也别想从中看出他的心绪。
与情愫。
“他不会来了。”
这一次,是他输了。
赤井秀一宣布。
对别人,也是对他自己。
夕阳彻底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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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是你赢了。”保时捷内,老人发出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娇媚轻笑。
贝尔摩德揭下自己脸上的面具,苍老的面皮之下,一张美艳妩媚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的笑意。
与探究。
琴酒不为前者所动,也并不在意后者,他似乎在想些什么于此时此刻无关的话题,绿眸显出几分幽深。
半晌,他轻笑一声。
“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就要陷进去了。”金发女人嘴上说着,手上不停的拆下自己的假发。
她的手法娴熟,不过寥寥几分钟,刚刚那个身形佝偻、面色憔悴的老人,就恢复了“他”本应有的形貌。
贝尔摩德不急着将面具和假发收好,反而相对随意的靠在副驾驶座位的靠背上,眸色凉凉,笑意浅浅。
琴酒懒懒反驳:“还真不一定。”
“真是谢谢你对我的信心了。”贝尔摩德不咸不淡的反驳,她远远望着仓库那边隐约有些焦躁的动静,轻笑一声,蓝眸在阳光下显出几分凉薄:“我们也该走了,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