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能全怪我。”海恩相当随性耸了耸肩。可惜这一动作明显牵扯到了他的伤口,当下发出了“嘶——”的一声痛呼,漂亮的眉头也皱得死死的。
面对海恩倒吸一口凉气后就因为疼痛而扭曲了面容的惨状,琴酒丝毫没有同伴情的发出一声嘲讽似的讥笑:“活该。”
“你的同情心呢?”海恩翻了个白眼。
他的眼睛生的很好看。
事实上,海恩的席拉的眼睛都生的很好看——基于席拉的母亲是中.国人,琴酒猜测这双眼睛大抵是遗传他们父亲的。
而他们也不愧是兄妹。琴酒想:用这双漂亮眼睛翻白眼的样子……还挺像的。
琴酒没有回答这个显然易见的问题。
他转手掏出一个约莫手机大小的蓝白色盒子,在左手中把玩了十几秒后,才递给了海恩。
海恩从善如流的接过。
不过他没有打开盒子,而是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挪到沙发深处,鼓捣成一个既舒服又不会影响伤口的姿势,声音里夹杂着慢腾腾的慵懒:
“真累啊。”——他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琴酒轻笑一声,阳光透过窗户留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灿金色的光点于他的睫毛处跳跃:“活该。”
谁让你引狼入室的?
特意找了人去保护妹妹,结果妹妹安然无恙完好无损,那个“讨厌”(海恩语)的雇佣兵却缠上来了。
做为一个好哥哥——并且致力于成为更好的哥哥的海恩……今天也很郁闷呢。
琴酒觉得,海恩对安东尼这个意大利同乡,估计连想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看样子你伤得似乎不重?”琴酒看似漫不经心。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海恩抬了抬眼皮:“不算太严重,开始几天看上去有点吓人而已。”
“伤得位置不好?”琴酒做出合理的猜测,顺道往自己嘴巴了灌了一口啤酒:“你似乎还缠着绷带。”
对此,因为受伤而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的海恩十分憋屈,然而对面的人他惹不起,做出种种规定限制他人身自由的人——他舍不得。
于是只能冷笑一声,“席拉让我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