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小仙女额上的汗珠,就知道她有多么痛苦了。
琴酒穿得不多,但黑风衣的标配还是在的。然而面对典型的热带沙漠气候,居然也能面不改色,席拉也是挺佩服他的。
佩服归佩服,面对明显坑了自己一把的行为,席拉还是很不开心。
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然后决定——
无视波本。
废话,苏格兰在组织内部可是实打实的叛徒。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波本都不可能大剌剌的质问“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去见苏格兰”。
毕竟他才是更有嫌疑的那一个。
席拉可以理解他的不甘于愤怒,但是吧……
谁在乎?
如果他就是组织的成员,那么他的喜怒哀乐与她何干?他死了才好呢。
如果他卧底于组织的家伙,可是哪个卧底不是如履薄冰的?游走于生死之间的人,各个都有自己的痛苦和不得已,各个都有自己的不甘与愤怒。
只不过有些幸运些……有些更为不幸。
而有些,甚至会把自己的命,也给搭上。
她又什么时候好过了?
席拉不是多么善良的人,也不是多么有同情心的人——狠不下心的人,根本做不好卧底。
说得难听一点,死在卧底时期的她手下的人就不无辜吗?她不知道他们无辜吗?只是为了更多人的利益,他们“被牺牲”了。
可是这对他们来说公平吗?
席拉轻笑一声,仰头看着不远处的琴酒,他仍旧是那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仿佛身在局外冷眼旁观。
理智且清醒。
清醒……且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