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丝毫不为所动:“你被吓到了?”
“那倒没有……”赤井秀一后退一步,为自己的老大腾出空位。
琴酒凉薄的目光扫过赤井的眉眼,前者轻笑一声:“连观众都没有被吓到,算什么恐怖片。”
“那是因为观众只有我们两个啊……老大。”赤井秀一墨绿的眸子扫过地上的碎骨,试图分辨一些可见的成分,一心二用的反驳:“如果真有能吓到你的恐怖片,我一定去贡献票房。”
“那还真是省钱啊。”琴酒不明意味的接了一句。
也许是因为气氛实在太过僵硬,又或许是先前的共患难让两人稍稍亲近了一些,两人互怼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你胳膊上的伤再不处理,接下来上演的就是搞笑片了。”微凉的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在他的手臂上。
在他的目光下,赤井觉得右肩有些莫名发痒,微微闪躲一瞬,才发觉并没有必要。
“搞笑片?”他下意识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随意的响起:“为什么?”
“因右肩的枪伤而死,不是搞笑片吗?”琴酒丝毫不给自己的下属半点面子。
赤井轻轻笑了一声,反驳:“不应该是悲情片吗?”
“悲情片?”琴酒调侃般的扫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后嗤笑一声:“你还真敢想啊。”
“想想都不行呀?”赤井秀一眸色沉沉,他玩笑般的后退一步,目光落在琴酒身上,仿佛轻如鹅羽,又仿佛重如山峦:
“你会担心吗?”
琴酒眉心一跳。
凝冰般的眸子与这个如今的同伴、日后的宿敌对视。一瞬间,白骨哀哀,灯光惨惨,全部都化为了背景,空气似乎变得粘稠了起来,将两人的目光搅成一团。
片刻后,琴酒略显淡漠的声线再次响起,打破了略显暧昧的氛围:“我会把你丢在这里。”
他偏头,意有所指的看向地面白骨,露出有点残忍的笑:“连收尸都免了。”
赤井秀一收回视线,看了眼地上的碎骨,抽了下嘴角:“是啊……过个三五年我就变得跟它们一样了……这个结局我可不喜欢。”
他刚想抱怨两句,就听见对方传来某人漫不经心的话:“那就别死。”
赤井秀一一怔,稍稍眨了下眼睛,下意识想去辨别琴酒的神情,后者却已经转身继续寻找线索了。
于是他站在原地没动。
三秒后,缓缓吐出一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