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青年随手将半死不活的黑衣男人丢到地上,对方肩上的伤口再一次崩裂,使得他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
琴酒居高临下的欣赏着黑衣男人的痛苦,缓缓俯下身子,单手扣住他的脖颈。
“让我想想……你之前都说了什么?”他发出一句真心实意的疑问,表情十分无辜,一双绿眸子也温和的宛如水光粼粼的绿湖。
手上渐渐用力。
“贱.货?”
青年的语调轻微上扬,他的唇角流露出一丝笑意,随后猛然抬手,将男人的往浴缸上重重撞去。
“砰——”只一下,鲜血就迫不及待的从黑衣男人的额头上冒出,为白瓷的浴缸边缘增添了一抹诡异的血色。
琴酒面不改色,绿湖仿佛渐渐结了冰,他再次发出一个问句:
“女表子?”
又一下。
黑衣男人发出一声闷哼,面色惨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琴酒,被扼住的咽喉不干的发出“嗬嗬”的声响。
“狗.娘养的?”
琴酒抬手,再一次重重砸下,像是要生生砸破他的脑袋。一点也不顾及这个男人的生死,一点也不在乎弄死这个人的后果。
“臭.娘们?”
他已经不再笑了,寒酷的绿眸终于呈现出他的锋芒与暴怒,琴酒拉扯着面部的肌肉牵出一抹不那么狰狞的弧度,周身的压迫感与杀意毫不克制的直刺对方。
一时间,连空气都变得粘稠了起来。
一股从未有过的战栗感从脊椎一路向上攀沿,空气逐渐减少的缺氧感让黑衣男人大脑一片混沌,然而更致命的是这种仿佛被坚冰与刀剑包裹刺穿的煞气。
优雅的、锋锐的、寒冷的、残酷的。
仿佛是被一层层吸满了水的纸敷在面上,承受着来自于东方的酷刑(1);仿佛被冰水淹没,溺毙于幽寒入骨的海域;仿佛被手术刀指着破开膛破肚,一点点划破皮肤,露出血肉与骨骼;仿佛案板上缺水的鱼,漫不经心的被人砍下头颅。
他第一次感受到从心里渗出的恐惧。
“你想说什么?”慢悠悠的欣赏黑衣男人逐渐惊恐的表情,琴酒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打开浴缸的水龙头。
“嗬……嗬……”男人努力放出声音,只可惜挟制着他脖颈的手并不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