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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该知道自己跑不过那个男人的。
黑发姑娘愤愤然的想,进门的瞬间一个矮身顺势拉过一处隐秘的拉绳,拉动机关。
重物噼里啪啦的往下落了黑衣男子一头一脸。
这可不是什么班上恶作剧的玩笑,可以布置的防身物品样样都是不求重量也求锋利的。猝不及防之下,男人的额头上被砸出了血。
他反应极快,当下忍住疼痛向后退去,单手护住头脑要害,及时止损。
一个利落的滚翻起身,奈奈不做停留,当下搜寻起屋子里可以用来防身的物品。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一个趔趄向前摔去。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大得吓人,奈奈几乎以为自己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响,身体受重心影响跌落于地,胳膊却被禁锢着向上拉拽,皮肤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她咬着牙不哼一声。
没被禁锢的手撑着地,奈奈艰难的维持着重心,不让自己沦入毫无反抗之力的地步。
男人一把将她甩出去,几步踉跄之余,重心不稳的她被狠狠甩向茶几,身体与家具的碰撞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交织着沉闷的撞击声,谱写一曲单方面的凌虐。
茶几上的玻璃杯被打落,碎片落了一地,单手撑地的瞬间,几块锋锐的玻璃直截了当的扎入右手手掌,殷红的血液在下一秒涌出,甚至有一枚陷入了指尖。
翻白的肉与黏腻的血,总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色泽冲击。
又要买新的玻璃杯了——奈奈漫无边际的想,大概是因为太痛了,以至于不得不让思绪飘远以缓解疼痛——转念间她又嘲笑自己。
还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走出这扇门呢。
男人冷笑的斜睨她,随即转身向倒在一旁生死不知的君惠走过去。
“你就是琴酒来找的女人?”
黑衣男人的嗓音雄浑喑哑,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意与阴霾,其中满是不怀好意的戏谑。
奈奈愣了愣——这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然而此刻的情境根本没时间让她细想,君惠被大手狠狠捏住下巴,对方强迫她抬起头来逼问,言辞阴戾:“长得倒是颇有几分姿色。”
君惠半仰着头,发出粗重的吐息声,一双黑眸似嘲非嘲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男人哼笑一声,甩手将她丢远。君惠的上半身与地板碰撞,不由闷哼一声,腹部的鲜血仿佛流不尽一般,染红了一片。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这句话充满着不详的意味,男人起身似乎在寻找什么合适的“工具”,他肩膀上仍然有伤,但本人好像不太在乎这个——又或许是格外在乎,才那么想报复回来。
奈奈眸色一沉,她艰难的站起身子,目光冷厉的看着黑衣男人,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你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