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出疑问,但语气却仿佛陈述。
因为两个人都对答案心知肚明。
就像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慰藉、一点温存,至于其中有多少真情实感是与情爱相关,彼此也是心知肚明。
都是成年人了。
都是……身处于黑暗的成年人了。
“一个死人。”
琴酒的声音波澜不惊。
他很少刻意去想那个死人,但或许是此前交际太深。
她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出现,却总会那某些时刻忽然从他脑海中飘过,身影淡淡却依旧清晰,猝不及防。
时隔多年,她的信息若不刻意寻找,也几乎不会出现在银发青年的生命中,然而也会有什么时候,又忽然被提起。
就像此刻。
也许是今晚的月色太美,又或许是多了一点虚假慰藉下真实存在的一星半点温情脉脉,让他有种释然又无法释然的奇怪感觉。
他忽然想说点什么。
“说真的,”贝尔摩德白皙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无暇的容颜,女子柔媚的声音在月色下多了一丝奇怪的怅然。
“有时候我会想看你再爱上什么人的样子,有时候又不愿意你再爱上什么人。”
“我不会爱上什么人的。”琴酒眸色淡淡。
贝尔摩德用一种复杂且奇妙的眼神看着他,带着淡淡的迷蒙与几不可查的痛惜:“那个死人呢?”
“她已经不在了。”男人的语速极快,顿了顿,琴酒才恢复了原来的语气:“何况,那也不只是爱情。”
从来都不只是爱情。
她是他的朋友、是他的搭档、是他的恋人、也是他的亲人。
他们的感情混合了太多,也太杂,到最后都分不清是什么了。
他有点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