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威不敢相信地瞪着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秀一番恩爱吗?
他到底是有多蠢,才会相了那女人的话!
“通过这种方式跟他划清界限也好。”骆逸南在他旁边坐下,声音很沉:“我做警察这些年,抓过很多人,有些明明可以避免走这条路的。结果,就因为交错了朋友,在里面一待就是十年二十年。出来的时候,也只能去父母坟前痛哭流泣。可又有什么用?”
他抬头看看佟威:“你本质不坏,别走弯路让家人难过。”
佟威默默抽着烟不说话了。
半晌,他说:“张麒麟想让戴春和伍俊锋动手,但我觉得,那两人没那胆子,张麒麟也不是真的想让他们做,就是试探他们而已。”
骆逸南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拍下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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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询照常上下班,这令倪荫钦佩到不行。
“张麒麟有联系你吗?”
瞥一眼大喇喇坐在对面的女人,郎询抚抚眉心:“你就没有别的事做吗?没事就往我这里跑,不怕骆队长有想法吗?”
倪荫微笑:“这就不必费心了,我们情比金坚。”
郎询白她一眼,又继续低头工作。
她又说:“听说,戴春和伍俊锋都回去了。”
他“哦”了一声,声音没多大起伏。
“虽然你放过了他们,可张麒麟显然不会,依他那变态的风格,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法子报复呢!”
郎询只是默默听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倪荫看看他,双手撑在桌上,身子前倾,轻声说:“如果我是他,没什么比看到我讨厌的人自相残杀更有趣的事了。”
郎询抬头,眼神眯紧:“什么意思?”
“怎么,戴春和伍俊锋没告诉你吗?张麒麟想拿沈月的命换那两人的忠诚,虽然他们不见得敢动手,但是,张麒麟完全可以嫁祸给他们……”
郎询的眼神死死盯着她,眼里波涛汹涌,面色风云万千。
倪荫倾身向前,“郎询,你现在没得选,跟警方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