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感谢他们,虎妈早就在家里做好了一桌子菜,老虎兴奋得直叫,顾不得洗手,坐下来就用手抓着往嘴里送。想来,这段日子是遭了不少罪,虎妈拦了几下后,默默地扭头抹眼泪了。
郎询倒是体贴,“倪律师,要是吃不惯的话,我做东,我们到饭店里吃吧。”
“不用,家常菜挺好。”倪荫也不介意,忙了一天,还真有点饿了。
虎妈厨艺不错,至少比余蓁强了不知多少,她接过虎妈盛的一大碗米饭,吃得很香。郎询坐她旁边,深深看她一眼,嘴角勾起笑。
吃过饭,郎询送她回律所。
车上,他状似无意地问起她和骆逸南的事,倪荫瞥他一眼,“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
他笑笑,“你不必防我跟防贼似的,我只是单纯的好奇。”
“好奇什么?”
“他是怎么征服你这样的女人。”
“为什么不说是我征服了他?”
他耸肩:“比起他来,你更有难度。”
这算是变相褒奖,至少在倪荫看来如此。不过,她讨厌跟另一个男人讨论骆逸南,好坏都是她钟意的,用不着别人腹诽。
车子开出胡同口,就要拐上大路时,车胎突然被割。
郎询眼神蓦地收紧,说了句:“低头!”
随即,一记闷棍砸碎了挡风玻璃。
七八个人冲了出来,手里都抡了截铁链,朝着车子就开砸,倪荫受到不小惊吓,她下意识的放低身子,整个人靠在车门上。
郎询从后座取来一个黑布包的棍状物,“在车上待着别出来!”他抽出里面的铁棍就下了车。
这架式一看就是有人上门寻仇,倪荫赶紧掏手机,第一时间报警。接着,她紧紧盯着外头的人。
即便知道他的背景,印象里的郎询,也始终都是斯斯文文的。现在,倪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方会说,除了对头连手下都怕他……
打起架来的郎询,像个疯子。
他下手没有轻重,逮住一个抡起棍子就死命地打,砰地一声,有人撞到车窗上,吓了倪荫一跳,紧接着,铁棍就敲到他脑袋上
结结实实的一记后,倪荫好像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音。
明明对方人多势众,可还是被郎询给吓到了,谁会跟一个不命的疯子玩命?渐渐,都在往后退,退了几步后撒丫子就跑!
郎询没追,站在原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
抽了会烟才转身,倪荫看到,他的额头有片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