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荫垂下目光，回答的是张大伟：“旁边那位单春单阿姨，是我妈的老同学。”
张拿眼偷偷去看倪荫的反应，有点怕她会在寿宴上发彪。
倪荫端起酒杯摇晃两下，寻思着这会要是泼过去，会不会上明的报纸头条？那媒体会怎么写？她与委托人的丈夫发生婚外情，以至于她在寿宴上与正妻发生冲突？
想想，划不来。
于是，她又放下杯子。
张这时才悄悄松了口气，顺手抹掉额上冷汗。
“来来来，单春啊，你快过来坐。”
张阿姨亲切地将单春和余蓁带到这桌，恰好跟倪荫坐了个对面。
余蓁冷冷盯着她，见倪荫投来目光，又孤傲得调离视线。
“怎么了？”张大伟在旁边声问：“你跟她有不愉快？”
倪荫缓缓道：“没事。”
为个男人？管他是谁，出来都丢人。这面子余蓁不要，她要。
席间，上了年纪的大妈大婶免不了又谈到孙子的话题。张和张大伟无视母亲哀怨的眼神，都低头装听不见。
“单春，我记得在望年纪也不了？”
单春看一眼旁边儿媳，笑一声：“随他们高兴，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我和老孙都没意见。”
这话示好意味十足。
余蓁尴尬得扯扯唇角，低头不话。
寿宴结束，张母要和老同学去外面喝茶，单春体贴得问：“蓁蓁啊，你和我们一起去？”
“妈，我有点累了。”
“这样啊，那你快回去休息。”
余蓁站在门口，目送两位老人家离去，回过头，冷眼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