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百万枚吧。”
刘备眨了眨眼,无辜道,“我们与为我们放鸭的当地乡民,五五分成,该有两三百万颗无本的鸭蛋可食。”
刘虞默然,吞了口吐沫,眼神中还是不可置信,又问:“五五,对半?比尔等士卒军属渔船分成还优?”
“有条件的,鸭毛全是我们的。”
刘备没拿仁义爱民说事,反是老老实实道,“得辛苦养鸭户,把鸭毛鸭绒按期收好,不能任鸭把绒褪了,收不够会罚,过量则奖,鸭毛鸭绒全归联盟,不许养鸭户外卖。”
“谁要鸭毛?”
刘虞越听越不可思议,“你们要那么多鸭毛何用?”
“说是鸭绒保暖,可制秋冬轻便军衣。”
刘备回了一声,又遗憾的摇了摇头,“只是鸭尚少,绒不够,尚未开制,还在摸索。”
“大收渔获,连鸭毛都收。”
刘虞捋须沉吟,满脸不解,“此不糜费日甚?”
“那却不是。”
一旁始终沉默的关羽,插言出声,眼睛都笑眯了,本来就眯着的眼,一笑更是见牙不见眼了,冷脸颇为难得的露齿一笑,“吾等鱼满仓,士卒平日皆能混到油腥,便多亏了糜费日甚。”
“哦?”
关羽性矜面冷,刘虞一见便知,被驳了一句不以为意,反是来了兴趣,“此话从何说起。”
关羽闻声又沉默,眼睛一眯,没搭理刘虞。
回答的是刘备,同样露齿一笑:“很简单。造船织网者便多为无地流民,农闲的乡里闲汉村妇。把闲着的时间,用于伐木,造筏,织网。之后,吾等将渔船渔具收缴,免费发放士卒军属。再将其编列为渔业船队,获取渔获。”
说着,与关羽一样突然笑了起来,得意道,“实际我等做的就是无本买卖,将按比例征缴来的渔获,十亭中的七成,再以酬劳的形式,返还给造筏,织网的乡汉村妇,酬其劳苦。实际我等何本也不出,净落袋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