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李擎天似乎只看到一双巨大的眼睛悬浮在祭坛的中央。
那双眼睛是血红色的，其上充斥着一股逼人的邪气。
不是人，不是生灵，不是僵尸，也不是李擎天见过的任何一种生物。
虽然那猩红色眼睛的样子一闪而逝，似乎只是一个错觉，但李擎天坚信，他绝对不会看错。
无涯子……刚刚确实变成了一双眼睛！
“当初冥月与这无涯子险些结成道侣，但最终没有迈出那一步，冥月定然发现了什么！”
李擎天连退几步，脸色阴晴不定。
李擎天可以读取到冥月的记忆，却无法体会到那个时候冥月的想法。
关于无涯子的记忆，已经被冥月埋葬，而她与无涯子分开时候的那段记忆，更是被彻底泯灭。
冥月复活之后，立刻将无涯子为她画的画像焚毁。
这不仅仅是斩断前世因果，也是不愿意再回忆关于无涯子的一切。
“眼睛成精了？”
李擎天有点发蒙。
深渊里的那个无涯子是一个盲人，难道这家伙是他的眼睛？
可是也不对，深渊下的无涯子虽盲，但眼睛还好好的长在眼眶里。
眼睛飞出去成了精？这也有些说不过去。
无涯子的模样，也渐渐的变得邪异。
“将浮生图交出来！”
无涯子朝着李擎天嘶吼道，同时，他的眼睛里释放出一道迷乱的眸光，射进李擎天的眼睛里，似乎是要控制李擎天的心智。
“不给！”
李擎天的眼中，地狱之火熊熊的燃烧，将那道眸光挡住。
同时，他的身体开始向后倒退。
这个无涯子，实在是太邪乎了。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