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严松的伤心往事说多了都是眼泪,吃饭的时候他光顾着喝酒,一口菜都不吃,不管我们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其实我们在一起说的只是一些玩笑话,他却总喜欢把屎盆子往自己的头上扣,不是缘分克你,美女克你,只是单身的你什么都克你。 吃到一半的时候冯梦洁打来电话,问道:“你们要吃到几点,我还想你陪我出去转转。” 我走出来心领神会地道:“马上结束,你在宿舍等我。” “嗯,你少喝点酒,酒多伤身。”冯梦洁关心地道。 我感激涕零地笑道:“今天即使我想喝多都不可能,酒全都被严松一个人喝光了,我们想沾一点都不行,你放一百个心。” “那就好,”冯梦洁宽心地道,“我在宿舍等你,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 “知道了。”这个女人真是说变就变,一会暴跳如雷,一会浓情蜜意,把我搞得一头雾水。 再进去的时候大伙都吃得差不多,我们三个人看着严松一个人的独角戏,不停地发笑,奈何一个大好青年被爱情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谁打来的电话,还偷偷地跑出去接?”小帅一刻都不让我省心,问道。 我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小声地说道:“是小洁,让我早点回去。” “你们两个人干脆搬出来住在一起得了,这分开才多长时间,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你不烦我们都快烦死了。”小帅不知为何像吃了枪药一样,对我一阵狂轰乱炸。 严松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指着我们道:“你们三个人以后都离我远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这些可恶的嘴脸。” 小光丢下手机,问道:“我们这又招你惹你了?” “我单身,我没本事,我没人要,”严松委屈道,“我不想看你们一个个在我面前狂秀恩爱,我这心脏受不了,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说完他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我指着小帅埋怨道:“就你话最多,非要说这些刺激他。” 小帅一脸无辜地道:“我怎么知道他内心这么脆弱,以后大不了背着他就是。” 我急忙追上去,扶着严松道:“看你喝醉酒的份上我们不跟你计较,但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能不能放自己一条活路。” 严松傻呵呵地指着我的鼻子道:“都怪你当初把她介绍给我,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堂堂一个男子汉为何会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我火冒三丈,这怎么还怪起我来?世界上有两种人你千万不要去理他,一个是喝醉酒的人,一个是刚刚失恋的人,跟他们毫无道理可讲,而严松恰恰是两者都占有,这有理也说不清。 小光和小帅见我停下脚步,一前一后地追上来问道:“你怎么不跟上去?” 我心情十分不悦地道:“他现在简直就像一条疯狗不可理喻,你们最好也离他远一点,免得到时候得力不讨好惹得一身骚。” 话刚说完只听砰地一声,严松懒散地倒在路上,不顾路人的指指点点,呼呼地睡起觉来。我们三个人飞快地跑过去,扶起他问长问短,怕摔出个三长两短,身体受点伤调养一些时日即可,要是连脑子都摔坏那可就不得了。 看这情形指望他一个人走回去怕是比登天还难,小帅撸起袖子道:“我来背他回去,在这样折腾下去怕是今晚我们四个人都要露宿街头了。” “那就有劳你了。”我们笑着把严松扶上小帅的后背,他本来就身强体壮,比起我们两个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怕是不知要强悍多少倍,我和小光也乐得清闲,只要能安全抵达宿舍即可,至于过程一点都不重要。 严松不识趣地趴在小帅的后背上胡言乱语,一会狂哭,一会狂笑,像个疯子一样。回到宿舍整栋楼都被他搅合得不得安身,班长见外面吵吵嚷嚷的,走过来问道:“严松怎么回事?” 我无奈地苦笑道:“他最近心情不好再加上不胜酒力就出来丢人现眼了。” 班长走进宿舍关心地指挥着我们道:“你们赶紧拿床被褥放在地上,让他今晚将就一下,我怕他半夜从床上掉下来都没人知道。” 还是班长有先见之明,这一点我们倒没有想得周全,依他现在这幅模样,别说从床上掉下来,就是跳楼我们都敢相信。 折腾完严松,我们几个人大汗淋漓地坐在椅子上,喝口水压压惊,恨不得上前一人给他一脚,都说我的酒品差,今日有幸见识到比我更差的,真是欣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