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好不好做还混口饭吃!大家谁也不容易!”老板也是不在意,回柜台里端了盘炒好的花生米过来,“给您陪个不是!”
“听说了么?官老爷们又要来征税了!”随后而来的人有些愤懑不平,花生米在他嘴里嚼地嘎嘣作响,“这是不让我们活了!”
“客官,嘘——”老板连忙比划着让他别说了,警惕地四下看看,“这国事咱们可乱说不得啊!”
“二弟少说两句吧!”打头的抓了把花生米又塞进他的嘴里,“话说多了当心闪舌头!你要是被抓进去了,我可救不了你出来!”
“嘁——!!”那人冷哼摆过头,又一杯茶水猛地下肚。
靠坐在窗边的年轻人旁观着一切,垂目,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
有官如此,这世道不乱才怪!
反观黎音这边,那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此时的司缘阁就如同被洗劫了般,昔日威风堂堂的月老仙君,正丢了魂一样坐在一地凌乱的红线堆里,目光呆滞地大张着嘴活像得了什么癔症一样。
脚边扔着刚送来的天帝御旨。
一旁的凌烟吐吐舌头,打心眼里觉得黎音倒霉冒泡了。
“我说阿音啊,”凌烟蹲下来,戳股戳股累的瘫倒在地的快不省人事的黎音,尽量研究着怎么不触动他要崩断的神经,“咱要不............先起来?”
“老子不起来!!!!!”他这一戳股黎音直接躺倒在了地上,还死鱼挺尸般抽腾了几下,用全身的力气在抗拒,“老子死也不起来!!死也不去!!!!!!”
“你死了也得去............”凌烟小声叨咕了两句,马上被黎音眼刀子死死剜了,他赶忙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把嘴闭上,“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老子要辞官!!!”
事情要追溯到刚才,就在黎音万里迢迢刚赶回司缘阁试图将妖帝的红线理清时,凌烟带着天帝的传旨官兜头就冲进来了。
黎音一下就傻眼了。
上次传旨官进司缘阁好像是四百四十四年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