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睥睨一般的望着他，毫无温度可言的四个字音从他嘴里吐露出。
“不自量力。”
他一步步慢慢走向王泽生，错落有致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压在他逐渐崩溃的心上。
王泽生感到喉间一阵发痒，渐渐咳出了几道血痕。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离他越来越近的男人。
“你是族会的人？”
王泽生的话，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他的眼底，却是满满的笃定。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只有族会的人，才拥有这般强大的力量。
男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王泽生的话，那双黑眸对上他的时候，散发出森冷阴鸷的寒意。
“告诉我，你真正的主人……是谁？”
魔鬼般冷魅的嗓音，让王泽生的灵魂狠狠一震。
他的眼底，有一丝慌乱闪过。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他说这些的时候，目光一直闪烁不停，就好像是在心虚。
男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一双黑眸，渐渐被妖异的红光覆盖。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男人的眼睛，彻底变成了深红色的血眸。
靡艳至极。
王泽生的瞳孔逐渐涣散，表情木纳呆愣，直直的看向男人。
季重离再一次问出了刚才的那句话。
“你的主人，是谁？”
“主人……”
王泽生拧了拧眉，像是在思考季重离的问题。
“是…”
到了嘴边的话，刚要说出来，王泽生的心里，却突然划过一抹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