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生的路还很长,很长,他才24岁,不能就这么放弃了生命,活着,还有找到爱人的希望,活着,还能为父亲解决问题,为大哥分担压力,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二叔,二叔。”景佳人挽着景天羽的手臂,小鸟依人的走着,忽然,景天羽停住了脚步,她疑惑的抬眼,看到二叔双目盯着前方发呆,心里诧异,却没再说话。
“嗯,走吧!”思绪被侄女儿拉了回来,他的心底一阵柔软,这个孩子,让他的生活重新出现了希望。
“二叔,想起了什么?”景佳人踩着土里的树枝,慢慢的走着。
“你刚出生那天,大哥抱着你,把你塞进了我的怀里,那时候,我的怀里还抱着你的弟弟景平安,你知道么?当我一手一个抱着你们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天下最兴奋人,也就是那一刻,我决定养大你们,也帮自己活的更自信。”景天羽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景佳人的脑袋。
柔软的发丝让景天羽感觉到温暖。
从小,景佳人都讨厌别人摸自己的头,唯有他,在她委屈的时候,趴在他的怀里,求安慰;蹲在他的脚边撒娇。
往事如风,随即而过,然,那种割舍不掉的亲情,永世割舍不去。
“二叔,等我攒够了钱,我们回南江,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我们一家人,永远的不要分开。”景佳人吸了吸鼻子。
“傻孩子,你长大了,也要结婚生子,成家立业的,我们老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景天羽挪开手,沿着来时的那条小路向门外走去。
“二叔,我的情况,怕是今生要像太姑奶奶一样了,被锁在这里,一辈子。”景佳人懊恼的嘟着嘴,委屈的双颊通红,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不会,他们只要拿到戒指,就会放我们离开,条件是你要去把它找到才行。”景天羽安慰着。
那对戒指,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景忠仁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关于戒指的事。
他学的是画画,医术略懂一二,却不深入。
景家的药厂,他只是挂名的厂长,需要时,出个面签个字,其余都有专职人员负责。
“二叔,如果我拿不出来,他们是不是要关你们一辈子?”景佳人有些恼怒了,声音也有些拔高。
“那是当然。”一个戏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薄一尘从林子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