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呆子估计很想念我。
可惜现在通讯不是很方便,不然莫蒙尘还真想给他打个电话。
比赛结束时,已经将近十二点,球员还得接受采访、教练还要在更衣室开会,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全都做完,至少要一小时的时间。
莫蒙尘关掉电视,坐电梯下了大楼。
想起自己还有东西落在办公司,只好走回去拿。
这一路难免经过重症监护室,亨利·戴文的手术应该已经做完了。
他路过监护室外,遇见了迈克尔和他的妻子。
“莫医生,我父亲他...”
“你问错人了,他不是我的病人。”莫蒙尘不习惯与病人家属接触过深,他看了眼监护室内的戴文,“不过既然手术成功了,你可以乐观一点,情况没那么糟糕。”
“你也可以进去看看他。”莫蒙尘建议。
迈克尔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里的父亲,看望患病的亲人,这很简单,但迈出这一步对他来说好像有千难万阻。
他最终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打开重症监护室的门,未婚妻跟在他的身后,迈克尔走到不省人事的父亲面前。
“老爸。”
“我看见了你的燕尾服,”迈克尔不在乎他能否听到,“很漂亮。”
“我也看到了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戴文的祝酒词。
“你居然写了祝酒词?”迈克尔说到这笑了下,“你一向不喜欢在众人面前发言,你不习惯成为焦点,我一直都觉得你有演讲恐惧症,看起来你已经克服了它。”
“为了我。”
迈克尔铺开被折叠的祝酒词,慢慢地坐到父亲的身边。
他看着祝酒词,明明已经看了许多遍,有过这样那样的感触,但那些感触都不及此刻强烈。
写这封信的男人就躺在他的面前,没有意识。
有些话现在说是不是有些晚了?
“迈克尔,”他读道,“我记得你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无论我去哪里,你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你无时无刻不想陪在我身边,有时候你会调皮得将我气疯,你无法想象你曾经有多么顽劣,但我很享受那些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