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这才松了一口气。
璎珞叫这没品的成人笑话激得捂住耳朵,不想去听。
潘哥接过牛奶,一共两瓶。
他盯着地下车库的监控探头,脱掉身上的新郎礼服,自顾自地说着。
“好热啊……”
可是脸上一滴汗都没有。
“该走了!”潘哥将西装卷了一层又一层,捂得紧紧的,又用手解开了衬衫最上边的一颗扣子,用拇指紧紧按住:“星辰,该走了……”
这是他的习惯,在这位老情报员漫长的谍报生涯中——
——有无数个瞬间,他要去留意窃听设备,已经变成了条件反射。
苏星辰问:“老师,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和我说?”
“有啊……对你的小助手好一点,别像叶北探员花花肠子,你没有他张脸,也没有他那个身子骨……嘿……”潘哥笑道,“对吧?”
叶北:“当然了!这三寸丁哪儿有我结实!”
“感情要专一。”潘哥珍而重之地说:“好好对一个人,会开花结果的。”
苏星辰发动汽车,准备离开。
潘哥从窗外,紧紧抓住了星辰的手腕。
“如果你见到小乔,乔木,见到你的好朋友,你的青梅竹马,代我向他问声好。”潘哥面容严肃,“你也把我的真名告诉了他……他是你的生死之交。这次婚礼不肯来就算了……我原谅他,你们两个,加上星彩,都是我从商丘捡来的宝贝呀。”
苏星辰点点头:“嗯。”
叶北挥挥手:“小娟!先走咯!”
车辆缓缓驶出停车场。
潘哥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远到再也看不见时……
潘哥低头看了一眼表,
——凌晨五点四十三分,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