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呢,我们三个都有叛逆心,都不想跟牛鼻子老道士呆一块儿,因为,太受约束,哪怕一个坐相,坐的姿势不好就要被数落半天,都希望脱离了陈辉的视线,放飞自我,所以,半个月都没回去看一眼。
三个小时后,我们跑回了木屋,冲进屋里一看,就见陈辉在床边躺着,一动不动,我们心里一跳,不会是给疤脸打翻了吧!
“陈道长!师父!”
我们三个几乎同时大叫一声,地上的陈辉顿时一激灵,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我们三个瞬间冲到了他跟前,朝他看看,我心急如焚地问了一声:“道长,您咋啦,您没事吧?”
陈辉一脸茫然地看看我们三个,似乎没搞清楚状况,“你们……你们怎么都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吗?”
我们没理会陈辉这句话,着急地叫道:“您没事儿吧?”
陈辉看看我们三个,“我能有什么事,我挺好的。”
“啥?”我们三个一愣,相互看了一眼,我连忙吩咐强顺,“快把屋里的蜡烛点上!”
强顺去点蜡烛,陈辉从地上站起了身,我朝他身下一看,地上还铺着个单子,还有一个棉衣卷成的枕头,心里顿时疑惑,好像不是给疤脸打翻的,是躺在床边地上睡觉呢。
强顺很快把蜡烛点着了,陈辉借着光亮扭头朝床上看了一眼,顿时一怔,随即厉声问我们:“哑巴呢!”
强顺回道:“跑咧,已经跑回罗家咧。”
陈辉闻言,没看强顺,把眼睛直接朝我盯了过来,眼神里冷冷了,似乎带着一丝怒气,陈辉说道:“哑巴根本起不来床,他怎么会跑掉呢?”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道长,您、您是在问我么?”
陈辉一脸阴沉,“说吧,你带着他们俩把哑巴扔哪儿去了?”
“啥?”我顿时一脸冤枉,“道长,我、我没有扔疤脸呀,疤脸自己跑啦,现在已经在罗家了!”
陈辉一脸的不相信,因为我有扔尸体的前科,他这时候居然怀疑是我把疤脸扔了。强顺连忙说道:“道长,黄河没有扔哑巴,是哑巴自己跑咧,俺们三个都看见咧。”
陈辉瞪了强顺一眼,又看了傻牛一眼,“你们三个想联合起来骗我对不对?”
强顺顿时跟我一样,露出一脸冤枉,“道长,俺们没有呀,俺们在罗家那里看见哑巴,进了罗家的大门,俺们怕你有事,就、就赶紧跑回来咧,俺们没扔哑巴。”
强顺说完,傻牛点点头,傻乎乎地附和一句:“没扔,跑捏……”
陈辉不相信我和强顺,却非常信任他这徒弟,因为,他这徒弟从不说瞎话,陈辉看向傻牛问了一声:“真的没扔?”
傻牛又傻乎乎地点点头,“没扔捏师父,真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