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手朝野人身边一指,“你们都站着别动昂,都应该能看出来我是干啥的吧,要是谁敢跟着出来,我可对你们不客气。”说着,我一拉强顺,“走,跟我到院里去。”
“去院里干啥呀?”强顺一脸疑惑,被我拉着胳膊,两个人来到了院里。
回头朝屋里瞅了一眼,我问强顺:“它们都没跟出来吧?”
强顺回头也朝屋里看了看,“没有,都还在野人身边呆着呢。”
“好。”这我就放心了,我脸色正了正,问强顺:“你刚才跟野人母亲说话的时候,有没有看出来她可能是在撒谎?”
强顺一听,狐疑地打量了我几眼,反问道:“你以前不是说过,鬼不会撒谎么?”
我说道:“也有例外的,我小时候听咱奶奶说,有些鬼也会撒谎。”
强顺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有问道:“你、你是说,毛孩她母亲,可能是在跟我撒谎?”
我点了点头,“有可能,你觉得她撒谎了没有?”
强顺眨巴两下眼睛,说道:“黄河,我跟你说实话吧,你撒谎我都觉不出来,更别说鬼咧!”
我嘴唇顿时一哆嗦,不知道该说啥好了,“你、你别跟我开玩笑,我是说正经的!”
强顺叫道:“我也是说正经的呀。”
我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反正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咱得想个法子,再问问毛孩的母亲。”
“还问啥呀?”
我说道:“你不觉得那母羊的仇恨有点儿太大了吗,就为了一个小羊羔,跟一个上吊的媳妇,弄死了毛孩儿家里十几口人,直到现在还不想放过毛孩子,一般哪儿有这么大仇恨的。”
强顺看着我眨巴了两下眼睛,“你说是也是哦,黑山羊也太狠咧。”
我说道:“要不就是它真的狠,要不就是他们家跟黑山羊还有别啥仇恨。”随即一拉强顺,“走,再回屋里问问。”
强顺站着没动,“咋问呀?”
我想了想,“你就跟他们说……”说着,我抬手点了点我自己,“我,刘黄河,家传的驱邪驱鬼术,只要他们老老实实把自己过去造过的孽全说出来,我就有办法让那只母山羊不再找毛孩儿报仇,你就跟他们这么说。”
强顺听我这么说,脸上显得有点儿不乐意了,问道:“你真想帮他们呀,你看咱一路管了多少闲事儿咧,还要管呀?”
我说道:“我才不想管呢,没事找事儿干呀,不过,等陈道长回来,他肯定会问咱们,咱咋说呀?”我把脸上一鬼,“咱得从这些鬼身上,找一个不用帮他们的理由!”强顺一听顿时狠狠点了点头,非常赞同我这句话。
两个人又回到屋里,我朝野人看看,野人这时候还挺老实,蹲在墙角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