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尿一落到干尸嘴里,顿时就像落到了烧红的铁板上似的,呼呼冒起了白烟。白烟里,夹杂着一股股的尿腥味儿跟尸臭味儿,两股味道混合在一起,就像给生石灰上面泼了一盆冷水,气味儿凛冽,刺鼻子辣眼睛,我赶紧一提裤子,往后撤起了身。
与此同时,石门“隆”地一声轻响,紧跟着,隆隆隆隆,其中一扇石门缓缓打开了,我一看,奶奶的,还是鬼怕恶人吧,连忙把裤子勒好,招呼陈辉赶紧出去。
两个人一起走到门边,我一只脚已经迈出了石门,不过就在这时候,陈辉顿了一下,说了句,“我的道袍。”转身又回去了。
我一看,这都啥时候,还想着你的道袍呢,不趁机出去,恐怕门一会儿还得关上,我刚想到这儿,“呼”地一下,从我头顶上方砸下一个物件儿,从我眼前、贴着我的鼻尖砸到了地面上,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陈辉转身回去,我停在了门口停,这东西不偏不倚就给我砸脑袋上了,连忙抬头朝头顶看了一眼,顿时倒抽了口凉气,拧身钻回了墓室,与此同时,稀里哗啦又从我刚才的头顶上掉下好几样儿物件儿。
陈辉这时候,刚走到他那件道袍跟前,就是刚才包干尸那件,给我放的离门有点儿远,我连忙招呼他,“道长,您快点儿,这是陷阱!”
话音没落,石门“隆隆隆”又要关上了,我顿时大急,连忙伸双手拉住石门,但是,拉上跟没拉一样,不但拉不住石门,连石门关闭的速度都没有减慢一点儿。
我一看这可不行,松开石门从身上掏出针,狠狠在指头上扎了一下,血当即冒了出来。
我大喊:“皇天借吾力,厚土护吾身,承启祖师佑,送来‘禁’字诀!”
口诀喊完,石门中间多了一个被我用指血写成的“禁”字,石门轰隆一声停下了,我顿时长喘了一口气。
陈辉这时候拿着他的破道袍过来了,惊愕地问道:“黄河,这是怎么回事?”
我扭头朝地上的干尸看了看,这时候,干尸已经不冒烟了,我说道:“这老鬼想坑咱们。”
陈辉不解,我一拉他,“你跟我出去,到石门外面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候,石门闭合的只剩下一条缝,比人的脑袋稍微宽点儿,我跟陈辉都瘦的要命,侧着身子能从缝里挤出去。不过,我没着急挤,有了刚刚那次教训,我格外小心,把扎破的手指头挤了挤,给另一扇石门上也写了个“禁”字。这扇门要是不禁住,我们从门缝往外挤的时候,它再给老鬼一推动,直接就把我们挤扁了。
陈辉把两扇石门上的“禁”字看了看,疑惑地问我,“你这是写的什么?”
我顿时一愣,反问道:“我们家的字符呀,您不知道吗?”
陈辉摇摇了头,我砸了下嘴,“咱还是先出去吧,到外面我再给您慢慢解释。”
由我打头,首先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安然无恙,跟着,陈辉也从门缝里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