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一怔,“不、不干啥。”
几个人又闲聊了点儿别的,饭这就做好了。在我们河南呢,早饭是最简单、最不丰盛的,尤其是过去的农村,一般都是玉米粥、咸菜馒头,好点儿的就是把馒头换成油条烙饼。
这人家里呢,没给我们吃咸菜馒头,炒了一个鸡蛋,外加几张大烙饼。这时候呢,昨天那股子恶心劲儿早就过去了,四个人一顿大吃,吃的再也吃不下为止。
吃饱了以后,跟这人道别,这人问我们要去哪儿,我们跟他说,他们村里的邪乎事儿也处理完了,我们要离开了。这人一听,把我们拦了下来,又让他老婆去给我们做烙饼,说是等做好了,让我们带到路上吃。
我们几个这时候,真没辙了,这要是离开他们村子,就得挨饿,腆着脸等了能有两个多小时,这人老婆给我们弄了十几张烙饼,我们把烙饼往编织袋里一放,这要是路上省着吃,也能坚持两三天。
这人把我们送到门口,陈辉又朝两棵老椿树看了看,这人能这么对我们,都是两个老椿树的功劳,陈辉又从包袱里拿出香,给椿树上香磕头。
不过,就在这时候,那小院的院门开了,之前那四个人从小院里走了出来,这时候看着他们,比之前精神了一点儿。
四个人从我们几个身边经过的时候,又朝正在磕头的陈辉看了看,其中一个嘀咕了一句,“他们咋还在搞封建迷信呢。”
等四个人走过去以后,我朝他们四个的背影看了看,幸亏他们来的晚,不知道僵尸的事儿,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事情指不定会发展成啥样儿呢。
离开这人的家,我们没停,穿过他们村子,直接往北走,不过,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回头一看,从他们村里走出来几个妇女,几个妇女走的还挺快,每人胳膊上,似乎还擓着个小筐。
我们四个停了下来,几个妇女很快来到我们跟前,二话不说,把胳膊上的小筐给我们怀里塞,我低头朝小筐里一看,全是鸡蛋。
几个妇女说,这是他们村里人给我们凑的鸡蛋,都是煮熟的,让我们带着路上吃。我们几个顿时相互看了一眼,都有点儿傻眼,不敢相信呐,他们村里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抠,要个馒头都费劲,这时候,咋想起送我们鸡蛋了。
我们不敢要,最后,那几个妇女说,他们昨天夜里,都做了同样一个梦,梦见一对老神仙,叫他们煮鸡蛋给我们送行,谁家要是不煮,谁家就会有灾,还不是一个人做这样的梦,全家人都做。
一听几个妇女这么说,我心里都有点儿害怕了,感觉以后在仙家面前,还是多磕头少说话为好,要不是我那几句话,两棵老椿树不会这么上心,幸亏没骂它们,要是破口大骂几句,估计就会是另一种待遇了。
那几筐鸡蛋,我们全收下了,这回,路上可有的吃了。几个妇女走后,强顺跟傻牛都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他们村子的事儿,到这儿,也就写完了,我们四个,又上路了,继续朝北走。
大概走了能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具体是几点,我不知道,远远的,就看见一排铁丝网,铁丝网周围全是麦地,我顿时就一愣,看那铁丝网,越看越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