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吱啦一声刺耳的响动,院门被打开。进院的人带着火气的质问道:“是不是都特么睡觉啦?”
“嗨,宝儿爷,这个点儿对面儿营里早就熄灯了,乌漆嘛黑的,咱也瞅不出个啥啊!”
“屁的瞅不出个啥!两天了都,他们换哨的时间,还有暗哨、游动哨都是什么说法,整明白了没?”
“就三处明哨,一个时辰换一次,哪有什么暗哨、游动哨啊!”
“确定没有?”
“确定没有!营里那么空旷,看的很清楚!”
“多少人数都记明白了没?”
“加一起能有小三百,不过真正精干的也就一百来号人,剩下的都是凑数的臭鱼烂虾!”
“一百来号…也不少呀!”
“怕个啥,咱弟兄要想干他们,还不手拿把掐的!”
“别提了!”
“咋啦?”
“屋里说……”
姓徐的死死的趴在间壁墙的墙头上,借着鸽子房的外墙板挡住自己的身形,一颗心跳的砰砰直响。
正紧张到不行的时候,鸽子房里的呼噜声也停了。接着小木门“吱啦”一声被从里面推来。
一个汉子的声音,就在他耳朵边儿上响起:“呦,宝儿爷来啦?”
“喊个屁,给我悄悄的!”院子里呵斥声随之响起。
听着鸽子房里的汉子,嘿嘿笑了一声,沿着梯子利落的下到院儿里。差点吓死过去的姓徐的,可算缓过一口气来。
“宝儿爷,咱啥时候动手啊,这两天闷得我身上全是鸟屎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