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里还有很多性格温顺的马,下午我教你骑马。”薛承修说。
“啊?”郁司阳有点儿跟不上趟,怎么一下子从摸摸马变成了骑马。
“你以后拍戏肯定会要骑马,学会了总是好的。”
“嗯呐,谢谢。”
薛承修拍拍自家孩子的头,宠溺万分。
庄泽在不远处看着,脸上温和的浅笑一直不变。
他们几个人落地为兄弟,一起逃过学打过架,也在彼此失意难过的时候安慰过彼此,他们一起从曾经吊儿郎当的少年成长为如今独当一面的大老爷们儿,可这么多年,最让他们担忧的依旧是薛承修。
薛承修的父亲他们不想去评价,但他从来没对薛承修尽到父亲的职责却是不争的事实,到后来薛承修的母亲去世,保姆李姨为了救薛承修也惨死街头,他们知道,薛承修的恨从来没有少去一丝,只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浓烈。
他们一直担心薛承修极端偏激,去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就像四年前他执意要代孕一个孩子去夺取薛家的继承权,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要的不是继承薛家,而是毁掉薛家。
他们极力反对,毕竟孩子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是他血脉的延续,不是用来报复的工具。
现在想来,是他们错了。
薛承修自己有个不幸福的童年,不负责任的父亲,又怎么会允许自己也变成这样一个父亲。
他们看着他这几年又当爹又当妈,手忙脚乱的照顾宝宝,把小小的孩子拉扯大,把宝宝教成一个可爱勇敢又不娇气任性的小绅士,才懂得,再冷硬的心,也会有柔软的地方。
现在,他心里的柔软之处应该又住进了一个人,这样便很好了。
被抢了马的裴子腾郁闷到内伤,没骨头似的靠在庄泽身上,“喂,阿泽,你看承修的眼神……”
“怎么?”庄泽挑眉。
“特别像看不懂事的儿子终于变得乖巧,一个欣慰的父亲。”
“……承修听到肯定揍你。”
“……千万别告诉承修!!!”
庄泽送上一个白眼:“我没你那么八卦。”
“兄弟,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最爱的就是我。”裴子腾抱着庄泽故意蹭他的脸颊。
庄泽反手掐住裴子腾的手腕,裴子腾伸脚一勾,灵活的转身,又扑上去抱住庄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