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之前你说沈默是你杀的?”王哈维很不理解刘强的行为。
“很简单。既然那个年轻人能够告诉我死的人是沈默,显然他和沈默的死有脱不了的干系。我不管那个年轻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反正他帮我杀了仇人,我自然要帮他!”刘强瞪着眼睛说。
“是那个年轻人让你到警局撒谎的吗?”我问。
“是的。那个年轻人给了我一些钱,说他帮我了结了心思,问我是不是应该报答他?他让我到你们这里撒谎。我寻思着,年轻人这样做是为了拖延警察找到他的时间!”刘强低着头说。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还跑过来撒谎!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伪证罪?”王哈维怒气冲冲地道。
“啊!我有精神病啊!我是间隙『性』精神病!”刘强一脸无辜地说:“再说,你们警察神通广大,又不能抓错人,我没杀人,我当然不怕!”
刘强说得理直气壮,把王哈维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他抓过来打一顿——好好的司法资源,就被这货给浪费了。
我阻止了暴跳的王哈维,问:“你当时带着一朵月季花,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当时我和那个年轻人聊天的时候,他随意从马路边折的,然后送给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反正我就拿在手里没丢掉……”刘强说。
虽然刘强已经低下了头,彻底服软,但一旁的王哈维依然气不打一处来——之前几次三番的询(讯)问,刘强就像是南京的板鸭,嘴巴死硬死硬的。这会认怂了,可是嫌疑人早跑了!
王哈维见我已经问完话,余怒未消地训斥刘强道:“我说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人家把你当枪使,你还就心甘情愿了?知不知道你在帮助谁?你可能是在帮助一个杀人的嫌犯!”
本来低着头的刘强突然瞪着眼睛抬起头,用不容否定的语气说:“咋了?老子乐意!老子就愿意帮助杀人犯……如果不是害怕,我早就自己动手杀了沈默那个畜生了!”
老实人的愤怒比一个流氓的愤怒要可怕的多。此刻的刘强就像被激怒的公牛一样。
我不满意地看了一眼王哈维,试图缓和气氛,道:“这是因为沈默曾经打伤过你的腿吗?”
“腿?你说,我和沈默的仇只是因为我的一条腿?”刘强揶揄道:“我明白了,你们警察的卷宗一定是这么写的,而事实的真相你们永远不会写出来。”
“曾经我也有一个家,也有一份完整的爱。”刘强喘着粗气道。
“小时候,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小无忧无虑地成长,我的学习成绩从来都是全班第一,老师一直说我是他带过的最聪明的学生……”
“我自己也认为我是文曲星转世,我深信我一定能考上大学,过上体面而富足又能实现社会和个人价值的生活,然而,一切在我15岁那年发生了改变。”
“那年我们家接到了拆迁公司的通知书,但是我们坚决不同意开发商给我们的补偿。我们和其他几乎人家坚决扞卫我们的生存权利。”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有些地痞流氓不怀好意地在我们家门口转悠,我也只是在上下学的路上受到一些人的恐吓,我们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但是为了我们的祖屋,我们强忍着恐惧,坚决不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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