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拍摄的现场勘验照片,其中有一张带有床,我记得那张床虽然很乱,但是没有睡过人的痕迹。”我回忆道。
“这也就说明案发当晚陈伟生还没有来得及睡觉,也就是说,和他一起吃饭的某某一直没走。自然不可能有李玲等待吃饭的某个男人离开一说了。”我下结论道。
“难道就不能是和陈伟生一起吃饭的某某刚一走,他的妻子李玲就恰好来了。这样也能解释陈伟生还没有来得及上床睡觉。”李传宝接着反驳我。
“注意时间,当时是凌晨三点多!真如你所说,那么李玲就一定是在很早就埋伏在门外,专门等待时机,然后进行杀人……”我轻轻敲着桌子。
“这又不符合常理了!真是李玲想杀陈伟生的话,李玲完全可以有大把的机会和时间,她怎么会选择这样的一个时机呢?”我反问。
我的话让匡长松和李传宝同时沉默下来。
不管多么狡猾的凶手,他也是要按照生活逻辑来行事,超出正常生活逻辑的事情可以发生,但是一定要有符合其他逻辑的解释。
我说:“综上所述,我认为,李玲不大可能是杀人凶手。”
“这个……你都知道,你干嘛不早告诉我。”李传宝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有些着恼地说。
“这些,我以为你知道呢。”我没好气地回答。
“别理李传宝!你接着说,你认为谁是杀人凶手?”霍达问道。
“我们只要找到案发当日晚上去过陈记狗肉馆的人就可以了。”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说得倒轻巧!”匡长松见我否定了他们的全盘侦查方向,有些生气地说。
“我们早就调取了相关监控录像。陈记狗肉馆并没有监控,附近的路口倒是有,不过距离陈记狗肉馆有点远,而且是光感摄像头……”匡长松说。
“也就是说,监控录像基本没用,只能说聊胜于无。”匡长松耸耸肩,甩包袱,道:“如果没有确切的指引,海量的、不清晰的监控录像根本就无从查起!”
“狗血!”我说。
霍达等人听的一头雾水。
李传宝着急上火的问:“你一直关注中心现场外面的狗血,这是什么意思?”
“中心现场外面有一滩狗血,说明案发当日陈伟生杀过狗。问题是现场没有被杀的狗。那么当天那条狗去哪里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