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细细想了一下。理智慢慢爬上我的脑袋瓜子。没错,李大晓一定去了胜利街。我敢肯定。
我笑着指着电脑屏幕,问:“失踪人李大晓去过的这几个地点有一个共同点,你想想,是什么共同点?”
我启发朱培培,朱培培却瞪着眼睛,手指暗中用力。朱培培手指的柔腻和大臂内侧的疼痛同时传来,很快我就熬不住了。
“李大晓去过的这些地点全部以SE情服务场所而闻名!”屈服在朱培培的手指头下,我快速宣布答案。
“虽然我们每年都组织扫黄打非,但是这些服务场所就像是野草,总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在朱培培再次夹紧手指前,我赶紧说出答案。
“记得我们当时打击的时候,这些SE情服务场所有什么特征吗?”我问。
朱培培终于认真起来,细心地回忆道:“这些SE情场所都同时实施了勒索或盗窃的行为,通常一个窝点由一男一女搭配作案。”
“女嫌疑人拉客,将受害人带到出租屋,男嫌疑人犯进行望风。女嫌疑犯诱惑顾客脱衣服,然后男嫌疑犯趁机进行盗窃或者勒索。”朱培培说。
“他们下手的对象一般选择城乡结合部中老年人。如此选择,一来是担心对象是中年人或者年轻人的话,在被害人发现财物被盗后,被害人会对他们进行报复。二来由于被害者是农村人,被害人一般不会选择报警。”朱培培回想着说。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李大晓去了这些场所?监控里没有显示啊!”朱培培想了一会后,好奇地问。
“不知道!我猜的。”我从电脑里调查江淮市城区图,用铅笔比划着说:“参照视频监控拍摄的时间,我们模拟一下李大晓的行进路线。你注意看,我用数字代表地方,1——2——3——5——4——?”
“这些地方有两个特点,你发现了吗?”见朱培培一脸茫然的样子,为了皮肉不吃苦,我赶紧说:“第一,全部有SE情场所;第二,这几个地方距离非常近!”
“由此我们可以推断——”我拉长声音道:“如果你能够确定李大晓在这些地方没有发生意外,也没有失踪的话,那么李大晓一定去了胜利街。”
“胜利街不仅距离这几个地方都不远,而且胜利街有好几家和这几个地方同一模式的SE情服务场所。另外,你注意到,4这个位置正好也是去胜利街的方向。”我丢掉铅笔肯定的说。
“你是说一个69岁的大爷在PIAO娼的时候失踪了?”朱培培在说PIAO娼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微红,接着有些恼羞成怒的说:“你还能想出比这个更离奇的事情吗?”
虽然朱培培口上不相信我的推断,但其实内心已经信了八成,脸上更是流露出对李大晓这样“为老不尊”的鄙夷神色。
“69岁的大爷有需求怎么了?”我捉弄朱培培,迎接我的是朱培培的粉拳头。
我装作教授一般,一本正经地作着报告:“科学研究表明,绝大部分老年人的XING生活可以持续到70岁以上,其中有将近一半的人可以保持到80岁左右,有的到了90岁高龄仍有性要求,甚至这些老年人的XING需求不弱于年轻人。”
“虽然中老年人通常对XING有着更强的渴望,但是大多数人对此羞于启齿,甚至把中老年XING生活看成为老不尊的行为。”
“这些观念带来的社会压力和心理暗示,害人不浅啊。”我故意语重心长的说。
朱培培听到我的话非常吃惊,虽然羞涩,但是听的很仔细。本来对李大晓鄙夷的神色也渐渐消失。
“程教授告诉我们,每一个案件都是逻辑基础上的人性考验。这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决定这个世界运行的是以数理科学为基础的逻辑,在逻辑的基础上人心既幻化着世事,也左右和演变着世事……”
以前办案的时候,我不觉得程教授的这些话有什么重要。现在不办案了,再重新思考程教授的话,突然发现程教授的这些话竟然是如此的微言大义,几乎可以说是世间法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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