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钱不多,但是我还是按照既定思路问:“会不会是见财起意,谋财害命?”
“我开始也是这样想的。”朱培培皱着眉头,鼻子微微翘起,说:“但我调看了全部天网监控录像,没有发现李大晓身后有尾随者。”
“……而且,我走访了李大晓的家人,他的家人提供了一个细节,李大晓出门从来不带包,他的现金都是绑在腰上或者塞在袜子里。”
“也就是说,从外表上,很难看出这样一个农民打扮的人会有钱。”朱培培否定了我的猜测。
顺着朱培培的手指,我看到监控录像上一个身穿半旧蓝色工装的老农,长袖被挽的高高的如同短袖一般,裤腿也是挽得如短裤,正晃荡着双手慢慢走动。
确实,这么一个人,如果不是熟人的话,谁能从外表推断出他身上有五千块左右的现金?
“会不会意外发病?”我换个思路问。
“不会。一来他的家人反映他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发现有不妥当的地方,二来我给医院发了通告,他们没有消息反馈回来。应该不会意外发病。”朱培培工作做的很细致。
程咬金三把斧。哗啦哗啦,我砍完了,没招了。
我决定从头查起,问:“李大晓最后消失的地方在哪?”
“还没有找到。你知道,天网监控目前不能自动识别人脸,需要人工查找,没有准确的信息支撑,很难通过天网监控发现最后失踪地点。”朱培培为难的说。
“哦。排除了谋财害命,排除了意外,又找不到定位信息……”我抓起头来,“这下难了。茫茫人海,到哪找这样一个老头?”
“我知道他最后的失踪地点是这个案件的关键,只是,还没有找到他最后失踪的地点。不过,我已经竭尽全力在定位他曾经去的地方了……”说话间,朱培培打开电脑,指着几个文件夹给我看。
我大致看了一下,朱培培搜集到了大约五段录像,文件夹按照12345的顺序,分别标注了地点和时间。五段录像都不连贯。
“你是怎么找到这些录像的?”我很好奇。
在茫茫人海中,面对天量级别的数据,朱培培是如何一点一点或者说一帧一帧的找到的这五段录像片段的?
“李大晓经常去顺义批发市场进货,我是在顺义批发市场和他家的必经路线进行定位的,然后顺推和逆推,查找到了这些录像,但也只找到了这么多。”面对我的夸奖,朱培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我也想把所有的录像都联起来,最终找到失踪的地点——匡长松和霍达也是这样要求我的,不过这个工程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