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月十四老时间老地点?”
“如果没意外,应该就是。”
“妹子,阿兰小年二十三那天来市里,晚上她和她姑在我家吃饭,你也一起来呗,来给哥哥撑撑场子。”丁荣发目光希冀的望着丁一,小心翼翼的道。
“就是她了?”
“嗯。”
“行。”
“谢谢妹子,我就知道妹子最好了。”丁荣发乐不可支,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丁一,“我兄弟寄过来的,拆开后里面还裹着一个信封,是那俩老师给你的。”
丁一喜出望外,“谢谢啊。”
大家都要过年,刘家河的两位恩师也不例外。丁一托丁荣发的兄弟给她俩送了些吃的和钱票,像头一回一样,害怕别人独吞,她在信纸的后面请教了几道题目,专门留了空白,希望两位老师在上面写下解题的思路。
如此一来,她既放心,又能学习知识,一举两得。
“妹子,见外了啊,昨天收到的,想着今儿早上碰头,就没去找你。”
有了信,丁一顾不得其他,快步的回供销社,准备好好看信。摸着厚度还挺厚的,估计老师们肯定写了点什么私房话。
把人送走后,老秦欲言又止的望着丁荣发,嘴巴张张合合,还是一个字没说。
丁荣发知道他要说什么,率先打断道,“先干活,下去后再重新找地方。”
“行。”
丁一回到报社,早饭都来不及吃,匆匆去食堂打了两个馒头,舀了点咸菜,端着就回宿舍。两位老师能给她回信,显见生活中还是有一些自由的。
也对,她们都是聪明睿智的人,知道何时低头,也晓得脊背何时不能弯。聪明的人,任你把她放在哪儿,都能闯出一片天地,窝囊的人,哪怕你把他丢在金窝窝中,他还是个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