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
他走到了一张床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两人,拿着刀鞘一磕,女人昏死过去,只剩下了一个男人。
男人肥胖,半露着身子,一只手还插在女人的中单里握着什么,嘴角留着哈喇子,满脸的猥琐。
他无声的裂开嘴笑了,脸上的刀疤艳红,像是蜈蚣一样。
他拿着刀,轻轻的划过男人的中单,衣服无声无息的破开。
然后,他拿刀放在了这人脖子上,用力的拍了拍。
…………
刍荛看着王管事,王管事看着他。
刍荛目光朝下挪了挪,看着这个老男人尿了一床,轻蔑一笑,眼神狠辣的瞧着他,手中的刀稳稳的握着,一言不发。
王管事瞧着刍荛,浑身颤抖。
一半儿是吓的,一半儿是冷的,合起来是羞恼的。
其实这事儿也正常,任谁半夜从春梦里睁开眼,瞧着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柄刀,眼前还多了一个威胁过自己的半个仇人,都得吓的尿裤子。
一股子腥臊味儿弥漫开来。
“你,你干什么……”王管事哆哆嗦嗦道。
“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
“我,我让你弟弟进府了啊,我……”
刀入肉一分。
王管事想叫,却又不敢叫。
“是入府了,可是我是让我弟弟去干活儿吃饭的,不是让他整日遭你毒打的。”
“你到底要怎样!”王管事色厉内荏道,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尿了一裤子,刚睡醒的他有些拉不下这个脸来,“这里是玉京,不是野外,你这样逃不过清天司……”
他没说完。
刀动了。
血还没喷出来,但是已经渗出来了。
“那你说,是清天司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杀了你一家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