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臂紧紧抱着自己。
能抱着她的。
只剩下自己了吧。
…………
东望快步走出公主府,越走越慢,直到上了马车,他忽地露出一脸的笑意,长出一口气,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的恼怒。
“走吧,再不走,清天司那几个家伙又要跟上来了。”他瞧着马车内对着他谄媚笑着的赵海天,玩味道:“演戏还真是门儿技术活儿啊,你说是不是啊,赵大掌柜?”
“那是,那是,少主您今天一定演的很好。”
东望哈哈大笑,马车摇晃一下,平稳的走了起来。
可笑着笑着,东望的脸上却一下子狰狞了起来,而后又消失不见,露出一脸无奈,摇头道:“这个疯女人,还真是难对付,这戏……不好演呐,还得让我故意演生气,难道非得当个傻子,才好让人相信?”
若是可以,他是真的不想跟这个疯女人打交道。
可惜了……
他方才在园中的那一幕,就是故意做给太平看得,他早就想到了陈六可能在院子里,是以故意弄了那么一出,以此来逼迫那个女人。
有魔障的疯女人,逼一逼,总会发疯的。
赵海天听了,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还没答应那事儿?”
东望没有回答,敲了敲车厢,马车停下,他掀起马车的窗帘,瞧向外面。
刍荛正一脸笑意的迎着自己的义父陈六,上了一辆马车,驾车离去。
“没呀。”东望叹息道:“你说,这人呐,为啥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赵海天正琢磨该怎么回答,便听到东望哈哈大笑。
“你不该听这话,我给你打的那棺材已经到了,喜欢不?”
“喜欢……”赵海天无语凝噎,挤着面皮挤出个笑脸。
“真心话?”
“当然!”
东望笑着摇摇头,道:“人嘛,都是这样,反抗不了就只得逆来顺受,聪明人会趁早妥协,傻瓜嘛,就会不到黄河心不死,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嘛。”他看着赵海天,夸赞道:“你就是个聪明人。”
“谢少主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