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卖一文钱两大碗的粗茶,茶铺的老板兼伙计就一个人,唤作王老五,三十多了长得像五十几岁,至今没有讨到烧火婆子。
在四分之一炷香后,他会体会到什么叫“喜从天降”,半个时辰之后,他会见识到什么叫“血腥残暴”。
“咣当!”一锭大银砸在了桌子上,足足有二三十两。
“茶来!”
“小人这里只有粗茶,怕是客观喝不习惯,往前走二十里就是沂源城,那里……”
“块点!”紫金环首刀往桌子上一拍,刀面上的鲜血兀自未干,“有吃的没有?”
“只有小人自己吃的干粮,客官不嫌弃的话……”
这人劈手夺下了两块糙米饼子,三下五除二吃到了肚子里,咕嘟咕嘟又喝下了两碗茶。
“咔嚓”一声茶碗被摔在了地上,“良玉景,你他娘的真是阴魂不散,以为老子怕你吗?”
良玉景一身白衣上,斑斑点点,都是血迹,显然是一路追踪而来,道:“不怕的话,你一口气跑了四百多里,以为躲到无生教老巢就安全了吗?”
“你一天一夜,不眠不休,还有多少力气?”项天龙抄起大刀,猛劈了下来,良玉景往后一个翻身,在空中抽出了阴阳双戟。
破风狂刀将良玉景卷入刀影,四面八方都是杀机,良玉景身处敌营,不愿和他缠斗,大开大合,每一戟都对上了刀刃的锋芒,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
两人俱已精疲力尽,完全凭一腔血勇坚持下去,良玉景大喝一声:“逆转阴阳!”
短戟脱手,良玉景纵身飞出,竖劈长戟,项天龙上一次就是败在了这一招之下,如何不防。
破风狂刀斜斜地从双戟中间一劈,毫不退避,显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良玉景凌空一转,用长戟的月牙横戈钩住了紫金环首刀,短戟直直插在了项天龙的肩胛上。
项天龙狂性大发,猛一用劲斩断了横戈,劈向良玉景胸口,良玉景的软甲被划开,鲜血直流。
两人同时身受重伤,坐在了地上,呼呼喘气,四周的桌子椅子被砸得粉碎,连茶棚都被劲风掀开了,王老五吓得屁滚娘刘,哭爹喊娘,渐渐跑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