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收获吗？”
来人的声音犹如朗月清风, 一扫朱珠心中的浮躁。
回头看去, 站了两人。
前面是换了身玄色便服的玉帝, 他腰间配着一块简单的玉佩, 身材颀长清癯, 周身气度不凡, 仿佛这里不是御马而是凌霄殿。后面则是手持玉净瓶的观音。
从他们脸上的神色，朱珠读出了两个字：要糟。
*
从御马监出来，朱珠还有些恍惚。
走在路上，只觉得视线不清, 她抬起头才发现是日光太过刺眼, 光线直直的照进她眼睛, 朱珠又是一阵目眩，顿时脑部缺氧。
可是她还是坚持着睁大眼睛望着天空，想看清楚是不是后面躲了一个人在窥视她。
明知道无论望多久, 天上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是了, 听玉帝的描述, 天道并不代表在天上, 它是这世间的规则, 是天地运行的真理, 它存在天空中, 亦存在地面的一株小草里, 它是三界万物, 无可躲避。
同时, 它又不存在，漠不关心世间的发展，不会像天庭的神仙时时刻刻约束着世人的行为。天道……更像是一种触发机制，只要有不合天道的事情发生，它就会出现。
“千百年来，还没有人能引天道注意。”
“你居然能让天道都看不过去了。”
玉帝还用了赞叹的语气，仿佛她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简直不是人！
而观音菩萨之所以会继续留在天庭，也是天雷，奉佛祖之命来东方调查。
最近两人抽丝剥茧才把目标锁定在她身上。
“你身上究竟有什么？让天道容不下你。”
被朱珠忽略的细节刹那间浮现在眼前，从走错路，到殷商摘星楼那天夜里，第一道天雷降下，天道就已经发现了她；第二次便是论经妙坛会祈仙阁中，连降三道天雷；到这两天，天道终于出手了，把偶然变成必然，这种手笔只有天道才能做得出来。
为什么天道排斥？
对她而言只是穿进一本书，对天道而言这是确实存在且不容挑衅的真实世界，从她借尸还魂的第一天起，轨迹开始改变。
该死的人还活着，该痴恋的人却一刀两断，还有她与妲己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更明显的是预言惠岸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