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花宴回来,殿下亲自吩咐,说……以后四季衣裳,男袍女装,都要给沈姑娘做了,他亲自过目以后再送过去,若非尚衣局只给宫里的贵人做衣裳,怕是殿下还让尚衣局做呢。”
飞云听见这话,啧啧道:“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咱们殿下,这也太内秀了,这要何年何月才能把沈姑娘追到手?不成不成,我得想个法子,好好想个法子……”
仁寿宫里。
自太子同萧晴初离开以后,太后跪坐在白玉观音前,捻着手里的佛珠,眉宇间似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愁云。
汤公公从殿外进来,小声禀道:“娘娘,太极殿那边传来消息,说昨日皇上赐给安定县主一块宫中行走的腰牌一块,还传下御旨,安定县主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太医院上下皆可供她差遣。”
太后闻言,手上的动作未停,似笑非笑道:“皇帝近日许是久病着急,做事越发任性了。不是说那女子既不懂医,也不懂药吗?便是赐她太医院院使之职,也是贻笑大方,不堪大用,到头来还不是要靠太医们想办法。
传哀家的旨意,太医们专心给皇帝试方子,闲杂人等的话,无需理会。”
汤公公垂首称是。
他顿了顿,又禀道:“方才朱雀门那边传消息过来,说熠王殿下带了暮家三郎,去了太医院。”
这话令太后捻动佛珠的手一紧。
“暮家三郎?”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诧异抬眸:“可是那个从小熟读医书,据说得了章院使真传,却常年不归家、也不入太医院的暮三郎?”
“正是,难得娘娘竟还记得他。”汤公公回道:“前些日子他跟随熠王一同回的京城,如今已归家去了。听说这一两年,他一直呆在肃城北衙,为熠王效力,皇上钦点他进了太医院。暮三郎好似和安定县主,也有些交情。”
太后眉头一拧。
“怎么哪都有她。”
她闭了闭眼,似在纠结什么,几息之后,她再度抬眼看向汤公公,忽然问道:“方才太子来时,你也见了,你觉得太子如何?对晴初有几分真心?”
汤公公乍听见这话,并不觉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