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侠抓起了宝剑:“我得去吕家看一看,以防万一。”
“我给你写封信吧,你就扮作是临时送信的使女。”
“蠢才,我进吕家难道还要从正门进去吗?”
高俊并不知道何志也正在忧心忡忡的担心自己,他现在只是觉得那个吕仲骐的目光未免太无礼了一些。
长达一个时辰的顾左右而言他之后,高俊终于忍不住了,给翟呈信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俯身到殷去寒耳旁,轻轻说了几句话。
“哦对了,吕公子,我说过要向贵家买粮的事,不知公子可愿答应?”
“像你我这样的人,不该谈生意的事。”
“殷某本就生自商贾之家,如何谈不得生意的事呢?”
“所谓的读书、耕田、经商、做工、交际,这些林林总总的事,都是下流。”
“就连读书都成了下流,那公子以为何者方为上流呢?”
“自我为上流。”
“此作何解?”
“尘世之事,仍归于尘土,唯有表达自我,方是人的终极追求。”
“如何表达呢。”
“鄙人曾经试过作诗作歌,绘画雕刻,也包括设计这些建筑,这里面的楼亭阁台,无一不渗透着我自己的影子。然而此等方式依旧不够完善,心中千百之言,反映出来的不足万一。”吕仲骐捂着自己的胸口:“鄙人的心犹如沸腾的煮锅,但是从中能表达的不足万一,但我想终有一日能喷薄而出。一举一动之间,都有真意在表达。”
“作诗作歌都可以愉悦人心,此乃好事。”
“非也非也,诗歌绘画之艺术,并不为凡夫审美,下里巴人不通阳春白雪之意;歌曲也并非为了愉悦人心,只为作者本人之自我表达与抒发,追求自身之和谐;对家室邦国更无半点帮助,也无此必要。”
“既然不为愉悦人心,也并非经济邦国,那么要如何评判诗歌绘画呢?”
“但求自我之表达,吾谓之美也,唯美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