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舅!”
“邰乐,你还真活着!”乌古论老僧欣喜若狂,抱着不知所措的邰乐左看看右看看,勉强压住自己的狂喜,他板着脸教训邰乐:“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俊那家伙现在是百户的指挥,带着全军停驻在交亭镇,今天早上,他和何志也那个穷酸进城来了,我们看他不在,也找了个机会进城,看看中都风光。”
“高俊和何志也在中都城内?”老僧几个人都有些惊讶,正说着,一名武卫军军士站到他们面前。
“快走!快走!”
“我们要出城!我是押剌百户的蒲辇,给我警巡院的牌子!”
“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个外地来的蒲辇神气什么,滚回你的狗窝汪汪去!”
那名军士连推带搡,就像是商贩赶野狗一样把老僧他们赶开了,几个人一直被推倒街那头,灰头土脸好没面子。乌古论老僧气的直发抖,指着术甲通的鼻子。
“你不是武卫军的十人长吗,你,你怎么不说话呀。”
术甲通只能沉默以对,毕竟,不抓到温迪罕僧虔,他是不敢回去交差的。
老僧仍在喋喋不休的骂着,旁边的移剌阿辛扯了扯老僧的衣服,叫他噤声,向远处警巡院门口比了一下,老僧这才发现,高俊也来领牌子了。
街道那边警巡院门口,李小七儿打头,高俊抱着敏丫头,何志也、蒲察阿虎跟着,也是往警巡院那里去,几人连忙躲进了隐蔽处,老僧幸灾乐祸地想,一会儿也有你等好受的时候。
果不其然,武卫军军士也把高俊拦住了,交涉一番之后,蒲察阿虎上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名武卫军居然就挥手放他们进了警巡院。
“这?”老僧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耻辱感,高俊凭什么?高俊凭什么成为正军、成为指挥,高俊凭什么就能进警巡院!我老僧是正牌的蒲辇,凭什么他们放高俊进去!老僧攥紧拳头,关节都捏的咯咯作响。
术甲通默不作声,他知道,以蒲察阿虎的背景,中都绝大部分官署公廨的门都是敲得开的。但就在这时,他计上心来,附耳对老僧说了几句,后者点点头,对邰乐吩咐起来。
高俊拿着警巡院牌子出来,街上更加冷了,他搓搓手,对蒲察阿虎说:
“真想知道你家究竟是什么人。”
蒲察阿虎只是礼节性的笑一下,并没有回答,显然,刚才动用家里地位的事让他心里不是很舒服,高俊拱起手来,与蒲察阿虎话别,后者答应回家之后,有机会会来交亭镇看看高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