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让人很慌张啊!高俊想稳住僧虔,但是手边没什么凑手的话。
“白六!你混蛋!你出来!白六!!!”
僧虔还在尖声叫骂着,但是白六他们好像把两个人已经遗忘了一样,任凭僧虔百般叫骂,甚至是祈求,都没有一个人出现。
终于,僧虔似乎说累了,他四仰八叉的躺在这地牢中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似乎身体也会爆炸一样。
看着僧虔没什么攻击性了,高俊重新坐了起来,刚才僧虔反应之剧烈、质朴,很难想象是演出来的,再者,僧虔此刻也没有对高俊演戏的必要,这么来看,莫不是僧虔被冤枉了?
“僧虔,你最近和私盐有接触吗?”高俊想了半天,觉得从这个角度切入应该比较保险。
此话一出,僧虔像是弹簧一样弹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高俊。
“有!和白六有关!”
“哦?”高俊来了兴趣,觉得此事绝对不简单。
“半个月前,我接到一个线人来报,涿州一带有人售卖铜镜……”
高俊点点头,金朝地处北方,极为缺乏铜矿,所以铜为官榷物资,由各路转运司核定重量后售卖,不准民间自行转卖。
“我赶到涿州,查找到贩售铜镜的窝点万宁县大房山中,清查之下,我才发现,这窝点里,竟然有一大套食盐!”
“两大套?是多少?”
“食盐以三百斤为一袋,二十五袋为一大套,我查获的私盐,高达一万五千多斤,全部是宝坻盐司走私出来的官盐。”
“一万五千斤!值多少钱啊!”高俊也不禁咋舌,这么多盐,可以说是特大案件了。
“这正是奇怪的事,我提审完运盐的车夫脚力后,我才发现,这些盐竟然是从中都路往西京、河东、南京发卖的。中都路官盐售价每斤四十二文,西京路官盐售价二十一文左右,河东北路、河东南路官盐售价大概是是二十六文左右,私盐的价格略低一些,这些人为何不在中都路售卖私盐,却要花费车马,运到外地?”
“那这和白六有什么关系?”
“古语所谓太行八陉,私盐从中都运到河东,需要翻越太行山,据我侦查得知,这些私盐正是在白六活动的涿州一带翻山,运输到河东的。”
“是这样?所以你又开始追查白六?”
“不错,我想此事必定是这货贼寇所为,故而追查之,最近一段时间,发觉他们突然离开涿州老家,开始向北移动,趋向西京路,我心里非常疑惑,一直尾随追击,在青白口一带发现你和何志也两个。”
高俊没有回答,他开始努力的把这一切联系起来,如果真的像僧虔所说的话,这一切就很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