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丝·哥汗纳心底一惊。
现在老师的心情要多不好有多不好啊!
和修研自然脸色寒了几分,在百废俱兴的和修邸内,他只有失去亲人的悲痛,压根没有与月山习交谈的意思,这个人还敢靠近自己?
“研……”
月山习脸色纠结,无声的对他说道:“孩子。”
孩子的身份尽早明白,他才能放下心,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研给他戴绿帽子,也要让他戴得明明白白啊!
“……”
和修研眼神怪异地看着他,升起的怒气被浇灭。
【他怎么会知道?!】
金木研本来也沉浸在送走爷爷和叔叔的哀伤里,突然惊醒了过来。
和修研走向内宅,冷淡地说道:“跟上。”
月山习马上就跟他一起走了,到了内宅里,整栋楼冷清得可怕。顶部的吊灯折射出奢华的灯光,少许血迹在壁纸上还未消除,残留着褐色的斑点。
相比损毁得一干二净的外宅,内宅能够幸存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然而,这对于活人来说就是一种触景伤情。
和修研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靠后,在月山习面前没有太恪守仪表。即使他表现得已经厌弃了月山习,在对方面前也比在和修分家的人面前放松一些。月山习明白他三天来不眠不休的疲惫,长话短说道:“宗太来找我,说你有孩子了。”
看见不为所动的和修研,月山习的语气低沉了一些,“别怪我今天非要急着找你,我知道你接下来几天更忙,但你总要给我一个答案。”
和修研一开口,声音就有些轻哑:“答案?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这是他与月山习分开以后的第一次对话。
月山习揉了揉额头,说道:“金木不会不告诉我孩子的事情,更做不出另寻新欢的事情——”他欲言又止,“这个孩子一定和你有关。”
和修研冷冷地看着他,“在你心里,我就是三心二意的风流之辈吗?”
月山习一噎:“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和修研进一步说道,压迫对方收回之前的话:“迫不及待地找我质问,觉得孩子是我跟别的女人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