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军最后还是留下一些抢救用的医疗物资,车队缓缓驶离,随后而来的是又是平静。
可郑常达从自由军留下医疗物资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西斯托在试图缓和与被困联邦军的关系。这也渐渐印证了他的猜测。
短暂的平静,也会使人心绪波动,如此刻郑常达想到了失踪的白晏。
然而,他很快就把不安的情绪压了下去,他作为联邦军总指挥而存在,不能夹杂太多其它负面。
当下的战争,已经能给郑常达带去足够多的烦恼
不过也有好消息,细心的小野东三郎从最后一轮破甲弩箭中看出了门道:
“他们为了完成最后一轮齐射的声势,把挑剩下有故障的也用上了,如果我没猜错,叛军的反力场破甲弩箭应该告罄了。”
安德烈神色稍缓: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经失去了制胜的手段,这仗更打不起来咯?”
小野东三郎点了点头:
“我想,短期内应该是这样,这类反力破甲弩箭都是一次性消耗品,无法二次利用,制造新的也需要时间。”
郑常达不由感慨:
“都说审判的武器不如武器的审判。开战之初,他们准备充分,以武器为审判,所以我们死了很多人。事到如今,他们弹尽粮绝,只能以必胜的信念开战,拿审判当成了武器,所以他们死了很多人。”
安德烈似乎也猜到了后面的局面:
“他们既然不能打,也就两条路,要么把我们在这里困死,要么就应该来和谈咯?”
郑常达点了点头:
“从时间上来看,和谈可能性更大一些。”
并没有等多久,只过了半天,6月26日下午3点,一辆雪地装甲车挂着白旗从圣马丁走道北口驶向了联邦军驻地。
半寐的安德烈睁开了眼睛:
“和谈的人来了?”
郑常达却不以为意:
“现在还是太早,这次是来劝降的,所以把他打发走就成了。我们要和西斯托谈下,说不定还能达成议和的目的。”
说话间小野东三郎从机甲内爬了出来:
“既然来的是小人物,那就让我这种小人物去吧,大人物留着和大人物对话用。”